如今不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亦或是宗人府,都有他的人,他相信……清溪不会受到委屈的。
那年抓到的逆贼,养到现在,终于还是有些用处的!
指尖轻敲桌面,他忽而开口:“都下去吧。”
当晚,一道自他手经内阁的折子,就递到了皇帝的桌子上。
内阁老臣如今已经换了一批,他们心中隐约有偏向却吸取了从前的教训,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踩皇帝的底线,只将折子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暖阁的病榻之上,皇帝看着这封折子,冷笑了起来。
他的三儿子,谋略有胆气有,却始终少了一分胸怀。
这等下作之事,也亏他做得出来!
他将老九王妃的事情放在阳光下晾晒,自觉是为了断绝他继承皇位的道路,却不知是率先露了自己刻薄寡恩的心性。
为帝王者,刻薄寡恩并不是什么坏事,可你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如此行事,就不怕下属心寒?
“既然他如此迫不及待的铲除前朝叛逆,那就先将他那个侧妃抓起来!”
皇帝冷笑道:“放到京兆尹牢房去。”
他精力不济,将许多事情交给了儿子们去做,却始终将维持京城秩序的京兆尹和皇宫内外的兵权掌管得滴水不漏。
而萧献,也从未想到装聋作哑许久的皇帝,竟会在这时给他如此警告。
“王爷,宗人府的庆郡王,昨夜在府中没了。”
当京兆尹将泪水涟涟的清溪铐走的时候,王府的大管家脚步匆匆的前来报丧。
萧献猛地抬头:“怎么可能?”
庆郡王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和他年纪一般大,怎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他忽而转身看向被戴上镣铐被带走的清溪,以及不给他一点脸面的京兆尹,忽觉得浑身发冷。
父皇,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难道他属意老九,想为他扫平道路?
他突的冷笑起来,难道他这么多年在京中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的为父皇打理朝政,竟还不如一个爱子的成分?
用得着的时候,便让他鞍前马后,用不着他的时候就想将他一脚踹开,做梦!
他眼神闪烁起来,叫来幕僚耳语几句。
他这边紧锣密鼓的做起了防备皇帝卸磨杀驴的准备,却不知另外一支队伍也带着镣铐到了萧遥的车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