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溟看见他们两个有些意外,悠哉游哉的走了过来,“你们怎么不下山去过节?”
“晚上再去。”洛衡穿了一件雪白的绒毛大氅,长袖之下悄悄与暮霭勾手指,“白日没什么好看的。”
“……”暮霭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确实如此,冰原节到晚上才热闹。”
浮溟也在桌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望着寂静无声的清澜水榭,心中感慨:“之前的冰原节,我都是和沈清南一起过的。”
洛衡道:“我娘已经走了二十年了。”
“是啊……”浮溟苦笑了一声,眸中染上几分哀伤,“自从我和沈清南分开之后,就没在冰原节这天下过山了。”
洛衡劝慰他:“伯父,我娘已经走了,你该放下了。”
“你们两个既已结为道侣,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浮溟望着暮霭与洛衡,语重心长的说教二人,“暮霭你年长衡儿不少……”
“咳。”暮霭满眼警告。
洛衡无奈提醒,“伯父,您注意言辞,不然师尊要生气了。”
“衡儿年轻气盛,暮霭你多担待他。”
浮溟换了一种说辞,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衡儿这般喜爱你,把你当做依靠,你绝不能负了衡儿。”
暮霭道:“狐族一生只忠于一人。”
“我这辈子无妻无子,就唯有衡儿这个晚辈,”
浮溟语气郑重了不少,“以后不只有琅华小筑,我清澜水榭也是衡儿的靠山。”
洛衡道:“我娘遇人不淑,伯父您又何苦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浮溟面露怀念:“沈清南啊,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洛师兄!出事了!”
一个女弟子突然跑了过来,神情急切:“林师姐摔进水里了!”
“摔进水里了,就让她自己爬上来。”浮溟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了。”
“是因为、因为……”
那女弟子有点紧张,经过短瞬的思考,又道:“林师姐扭到脚了,爬不上来。”
“清澜水榭里没人了吗?”
浮溟皱眉,眼眸中上多了几分考究,打量着面前的女弟子,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就非得让衡儿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