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不久前,先是发现了珍儿的尸体,那惨烈的模样至今仍历历在目。
紧接着,便是她们母女遭受这般凌辱,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正是她曾经指使珍儿去做的那些阴狠之事的翻版吗?
想到此处,欣荣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强烈的愧疚,她意识到,似乎是自己连累了额娘。
如今,她总算明白了这侍卫为何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她,若是没有皇阿玛的旨意,一个小小侍卫自然敢胆大包天,无所顾忌。
此刻的欣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眼神空洞,仿若迷失在黑暗深渊中的孤魂。
而那侍卫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立刻放开了她,动作麻利地开始穿衣服,准备出去面对,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愧疚或慌张,反倒透着一种任务完成后的轻松。
似乎这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奉命行事的闹剧,全然不顾身后那破碎不堪的母女俩正陷入怎样的绝境之中。
一群身着甲胄的侍卫,身姿挺拔却步伐匆匆,他们面色冷峻得如同寒夜中的坚冰,刚刚奉了皇上的严令,如疾风般闯入了宫殿。
此刻,又脚步不停地赶回,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为首的侍卫率先出列,“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他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开口回禀道:“皇上,那宫女所言……句句属实,乌雅氏……的确与人私通。”
乾隆面沉似水,眼眸幽深似无尽的寒潭,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让人难以窥探出半分真实的情绪。
其实,这一场看似突发的宫闱丑事,不过是他精心布局的一场戏码罢了。
但此刻,他仍需在众人面前,佯装出一副被怒火焚烧理智的模样,怒喝道:“岂有此理?”
这一声怒吼,仿若裹挟着雷霆之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那侍卫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在刺扎,硬着头皮继续回话,“而且……屋内不止一人,五福晋……也在……”
话一出口,仿若一颗重磅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周围的太监、宫女、命妇们皆面露惊色,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仿若一群受惊的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