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贤妃也站了出来,她看了眼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姜嫔。
这才意味深长的开口:“臣妾事发时虽在前方,却也觉得西太后之言值得深思,如今姜嫔妹妹最为得宠,其余姐妹也因她怀有身孕处处让着她,难免会叫她失了分寸。
而灵妃妹妹的身子自怀孕来一直都不大好,虽体虚但腹中皇嗣却也安安稳稳,比起姜嫔妹妹的盛宠,灵妃妹妹实在是低调得多。
但偏偏灵妃妹妹腹中的皇嗣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儿,也难免会引起大家不必要的猜想……”
这别有深意的话才刚落下,旁边的东太后当即便冷笑出声。
她毫不客气的说道:“贤妃你这是何意?姜嫔为人纯善可经不起你这般无缘由的揣测,你说是姜嫔拉了灵妃可有证据和证人?若是没有你凭什么这般栽赃诬陷?”
东太后语气严厉,一字一句的质问着贤妃,是半点情面都没给对方留。
贤妃被东太后的态度激得面色白了白,她僵硬的笑笑,还在尽力保持着大气与端庄:“东太后说笑了,臣妾并未栽赃陷害姜嫔妹妹,臣妾只是将心中的猜想说出。”
她从没想与东太后对上,只是想将这水搅得浑浊些罢了,最好能趁机往姜嫔身上泼点脏水,让陛下对其心生芥蒂,这样即便宠爱也不会毫无底线。
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困难。
东太后冷哼一声,看向面色阴沉的闻人凛,说道:“凛儿,既是大家都有所疑惑,那哀家觉得是得好生查查此事!”
闻人凛神色冷沉,他朝旁边的王德全挥了挥手。
王德全立即上前让人将事发时围绕在灵妃与姜嫔前后的人全都带了上来,几乎全都是两人身旁伺候的宫人,包括春梅、珍珠与佳柔也跪在里头。
顷刻间,殿内便跪了一地的宫人,与灵妃一同滚下台阶的几人也都在,这些人滚下去都受太大的伤,只有灵妃一人摔得见了血。
天子目光郁沉又凌冽,有着冰刀般的锋利:“灵妃滚下台阶前,你们可有瞧见是谁动的手?”
锋利似刀的目光一寸寸划过在场所有人。
众人噤若寒蝉并无一人出声,甚至有些受不住压力的宫人开始颤抖了起来,但依旧是无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