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冬春的交界线上,冷空气还在负隅顽抗,凛冽的风里藏着冷意。
窗外,细碎的雪花悠悠飘落,树木上还残留着冬日的枯槁,枝丫上积了薄薄一层雪,在微光下闪烁。
屋内却截然不同,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壁炉里的火苗欢快跳跃,噼啪作响,给这份温暖添了几分生动。
“为了庆祝苏苏突破到金丹,今晚不醉不归!”冷弦思脸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高举起酒杯,声音清脆而响亮。
白紫苏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的清冷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笑意。
她同样举起酒杯,与冷弦思重重碰杯,声音坚定而有力:“庆祝新生!”那一声呼喊,像是对过去的告别,又像是对未来的期许。
往事随风,说的慷慨又轻松,可是真的能随风吗?
白紫苏今夜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只沉浸在这微醺的世界里,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她的脸颊逐渐变得滚烫,眼神也开始迷离,可手中的酒杯却始终未曾放下。
温清然坐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看着白紫苏那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但更多的是纵容,他在心底默默想着,随她吧,反正有大家都在,还能丢了她不成吗?
……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头疼欲炸裂。
白紫苏揉着太阳穴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两眼发直,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默默发誓,下一次绝对绝对不宿醉了,真遭罪啊。
“紫苏?”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温清然。
白紫苏艰难的应道,完了,嗓子废了。
门外的温清然温柔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是这样,“紫苏,开门,我给你送醒酒汤。”
“嗷。”白紫苏操着一口公鸭嗓问温清然,“然哥,你怎么来这么早。”
温清然嘴角轻挑,不能笑不能笑,会被打的,“不早了,都已经巳时了,大长老派人来请你,我把人安置到客厅了,你快些收拾。”
“咳咳咳!”喝了醒酒汤,白紫苏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舒服的往床榻上一栽,感叹道,“老年人的精力就是好,比不了啊比不了。”
温清然:……
“少耍宝,快起来。”少年起身走向门外,“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收拾。”
白紫苏悄悄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给你一刻钟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