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在,他能去哪呢?
被沈长风拧巴想着的沈长青皱了下眉。
木之青若有所觉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长风去我院子了。”
他不在,沈长风自己会离开的,所以沈长青不打算管。
木之青似也不甚在意,撑着额头看着眼前的景象。
她和沈长青坐在屋顶上,底下宽阔的地方上,沈长瑞和冬善在忙忙碌碌。
十几岁的少年待遇最差,被他们随便扔在地上,而婴儿却被冬善摆在一张小床上,小床两边放着几根蜡烛,烛火有些冷,泛着青绿的光。
这个小床,婴儿的摇篮,竟是变成了冷硬的祭台,随时会将婴儿的安乐之所变成血之炼狱。
浓浓的不详和恶意如针织一般丝丝缕缕触向中心的婴儿。
沈长瑞不知从哪得来的阵盘,把整个灭木院囊括其中,灭木院的姬妾和下人都不见踪影。
冬善身上源源不断爬出邪气,在烛火上不断萦绕徘徊。
十天过去,红皱皱的小儿长开了一些,皮肤变得白嫩,有些胖。此时闭着眼睛,睫毛竟然还算卷翘,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带了三分笑容,看上去像个天使,睡意正酣。
浑然不知来自周边每一丝空间,每一口空气带来的危机。
沈长瑞手里捏着把刀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冬善手里拿着一件奇形怪状的木牌,无数没有实质的恶意和阴森之感从中渗透而出,让人寒毛直竖,只想离得远远的。
月亮慢慢往上走,他们静默无声,身子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甚清楚的月光下,沈长青终于摒弃自己的伪装,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一幕,隐有讽刺。
他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在即将月上中天之时,冬善动了。
他示意沈长瑞靠近婴儿,然后手中木牌变成一掌长的大小,一股奇怪的“气”分别从沈长瑞和婴儿身上延伸起来,然后逐渐升至半空,像是太极一样,两相融合起来。
这一幕带着无尽的邪气,却又带着一丝相克之气,很好的平衡了这幕。
沈长青注意到木之青从刚才起就投掷到他身上的目光,他以目光示意疑惑。
眼中的冰冷光芒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你不做点什么?”他听到木之青的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