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听闻之后,冷冷一笑,对王进说道:“这处罚恐怕是有别的深意啊!”
王进说道:“范师弟,何出此言啊?”
范遥说道:“我想皇帝并非完全是因为宠信童贯才会做出这样的处罚。恐怕他心中早就忌惮边军不稳,主将坐大。”
王进摇头叹息道:“这要是真的灭了西夏,恐怕就会飞鸟尽,良弓藏了。在大宋,想要做个好将军太难了。范师弟,你现在在军中威名日盛,恐怕也会遭来猜忌,我劝兄弟日后行事三思而行,莫要成为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啊!”范遥一笑,不置可否。王进知道范遥心中有自己的主意,也便不再多言。
转眼间到了崇宁四年(公元1105)的新年,范遥带着鲁达、关胜、杨志、朱武、陈达、杨春到了王进家中相聚,众人在王进家里,觥筹交错,开怀畅饮。鲁达说道:“要不是童贯这鸟监军,我们也不会遭到这么大的损失。现如今他却只被罚俸半年,回头他回来,我们还要受他的鸟气!”
关胜叹息一声说道:“西夏军队战力本来就不在我西北军之下,如果指挥再有失误,恐怕我西北军会遭遇灭顶之灾啊!”
杨志说道:“在这军中,想要杀敌,都还得跟着阵图打仗,真是窝囊啊。”
朱武劝道:“众位哥哥,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些话也就在咱们之间说说罢了,切莫流传出去。”
鲁达眼睛一瞪,说道:“怕他个鸟,要不是我们拼死杀敌,童贯的脑袋恐怕被仁多保忠当尿壶了。”众人听了,轰然大笑!
范遥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放到桌上,朝众人说道:“众位兄弟,如今我等都还吃着军粮,穿着大宋的铠甲,自当为大宋而战,有点委屈怨气也没什么。可一旦有一日,朝廷要将我等治罪杀头,那我们又该如何?”
这是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王进师傅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