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想造反啊,要说老大还得属蝎王兄弟呢,要不蝎王兄弟去吧。”
“咋又说到老子身上了,要去你去!”
“哎哟,这一个两个的,就这么害那东西吗?”
“切,叽叽歪歪的吵死了,还是老头子我去吧,一个两个贪生怕死的玩意。”
一只千年老树精手拿拐杖一横,很是不屑的就站了出来。
“哟,老头,这是睡醒了?”
“你们都在老头子我跟前吵得这么久了能不醒吗!”
“那就说好了,你去。”
“行了,老头子我去,等会怕死的躲远点,那不就身上有点血脉的家伙吗,你们怕我可不怕。”
老树精拄着拐杖抻了一下腰,不疾不徐的就往森林的深处走去,方才那几只还在争吵的妖兽面面相觑了一番还是远远的跟了上去看热闹去了。
老树精说得确实不错,它们对那个东西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他身上的血脉气息让它们这些妖兽十分惧怕,实力几何也无从知晓。
老树精虽已化形,但也不归为妖兽那一类,自然就不怕那家伙了。
林荫渐密,再走一段视野又逐渐开阔,又见一高崖瀑布飞泻,底下的积水形成一眼清湖。
初秋时节,崖上的枫叶渐黄,风景如画。
能住在这里的,应该十分欣喜才是,可他在这儿住了千年、万年不得寸离,再好看的风景看久了也是乏味得很。
小主,
那些妖兽怕他,人类也看不见他,时光如梭,他也早已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又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今唯一记得的只有他好像在等一个人回来,一个很重要的人。
可他忘记了。
忘记了那个人的模样,也忘记了为什么要等,这是他千万年来唯一还记得的一件事情,像是刻进了灵魂里那般。
“傲巳大人,小人有事求见。”
崖底传来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坐如石雕的傲巳方才动弹了一下,麻木空洞的赤色全目似是往下看了看,又往右边瞥了一眼身旁正在酣睡的赤浣貂一眼。
“……难得啊,居然还有愿意同吾话说之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