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好整以暇地缩进被窝里,她身子虚,夜里凉气又重,她窝在被子里很是舒坦。
只不过,二人的丫鬟和小厮相继离开,那人还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反而往床这边越走越近。
陈葭眼睛越瞪越大,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果不其然,他慢条斯理褪下外衣中衣,只着一袭简单的深色亵衣,垂眸看她,“夫人,还请让一让——”
这声夫人叫出口,瞧见她红得仿佛冒烟的脸颊,他颇觉有趣,便又再唤了一声,“夫人——”
“嗯——”她一边应着,一边慢慢挪到里面去,“够了么?”
再退,便要贴上墙了!
“够了,为夫还没有那么宽大——”
他哑然失笑,从容地上了床榻,长臂一伸,便将委委屈屈缩在墙边的人揽入怀中,动作再自然不过。
“呀——”她低声惊呼,猝不及防被人揽在怀中,“我还病着呢——”属实吓到了!
“我知道。”他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背权当安抚,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夫人且放宽心,为夫不是那等色令智昏之人……”
“可是,万一病气过到你身上,可怎么是好?”她的忧虑不无道理,但他有些乏累,慢慢闭上眼睛,低喃:“为夫体康骨健,不会过到病气的。夜深了,快睡吧——”
“可我——”不习惯啊!
她扭了扭身子,发现对方的怀抱简直就像个固若金汤的铁桶,小幅度动作是可以的,再多的,就没有了!
她泄气了,停止挣扎了,乏了,然后很快便睡下了。
过了一会儿,四下无人,室内静寂一片。
云蒸以极为轻的动作开门进来,熄灭了桌上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