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他发出下一步命令,执起汤匙喂到她嘴边,陈葭水眸圆瞪,开口就要拒绝,却被他喂了一勺药进嘴里。
“好苦——”
陈葭头一次喝这么苦的药,整张小脸皱缩成一团,脑袋不自觉后仰,想要离这难以下咽的东西远一些,再远一些。
虽然床榻很大,但毕竟尺寸有限。
陈葭也退到了不能再退的地步,对方的汤匙依旧步步紧逼,陈葭不敢张嘴,怕他喂药,只能用希冀的目光看她。
“药冷了,效果便打了折扣,我会让吉祥再去熬一盅——”他故意没有说完,留陈葭自行脑补。
“好吧,我喝!”
她越想越惊恐,纠结了一会儿,扭扭捏捏地张开小嘴。
就给他留一点口子,这样一次性就不会喝到太多苦药!
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他挑眉,一勺接一勺喂药,陈葭咽得眼泪汪汪。
最后一口药下去,她条件反射性的作呕。
奚长空对她娇弱的身子头一次有了清晰的认识,他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块蜜饯塞入对方口中,她下意识吮住,表情略有舒缓。
“这是什么?”含了一会儿,好受多了,她问。
“蜜饯。”奚长空不动声色地捻了一下手指,“府医有交待,药苦就含一块蜜饯,不宜贪多!”
只有一块蜜饯的陈葭,无比宝贝嘴里这块,含了又含。
她眯起了眸子笑:“好甜!”
“是么?”他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子,坐在了窗边的榻子上,伸手拿过盖在案几上书继续看起来。
这原本就是他的卧房,布局也都是按照他的习惯来。
陈葭才刚住进来几日,房内并没有太多女主人的东西,唯有大红色的床幔和大红喜被等物事,尚未拆下。
他素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