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分开颇有不欢而散的意味。
陈葭觉得摄政王莫名其妙,对方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翌日,陈葭照常起床,洗漱用膳后,冬至进来禀告,“陛下,刚才长平王递来口信——今日有事,请陛下自行处理政务……”
她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
陈葭坐在铜镜前,夏梨正在给她梳妆打扮,闻言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陈葭听了口信眨眨眼,觉得他不来也好,省得今天见面了,彼此尴尬。
“朕知道了,且退下吧。”陈葭挥挥衣袖,她注意到铜镜前女君的模样逐渐长开,清丽脱俗,秀雅大气。
及笄后,可以梳更多花样的发髻,夏梨的手很巧,每种发髻都能梳得赏心悦目,别出心裁。
今天没有朝事,打扮就随意了些,没有上朝时那么端庄肃穆。
夏梨把头发全部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用青玉莲花冠固定。
莲花冠下端,分朝四个方向各垂下一片莲花瓣,花瓣尖尖处,坠一条多股金流苏,仙气十足又富贵逼人。
陈葭穿着一袭上青下紫的大袖襦裙,行走在亭台楼阁的抄手游廊上,裙袂翩飞。
可头顶上的四股流苏仍旧服服帖帖,没有甩来甩去,更没有甩到脸上。
陈葭对仪态这门功课,也是下了苦功夫的,力求正儿八经的场合下不出错。
今日需要批阅的奏折有些不多,陈葭处理完政务,转道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此时花团锦簇,百紫千红的花卉争奇斗艳,树木蓊郁,欣欣向荣。
难怪人们常说,置身于大自然的美景中,心情自然而然跟着放松下来。
这话是没错的。
陈葭玩了一会儿投壶,便歇下了。
冬至见陛下无聊,又看今日微风习习,便提议放纸鸢。
禄公公很快找来了一只青鸟图案的纸鸢,陈葭拉着绳子,冬至举着纸鸢。
主仆配合默契,纸鸢趁风而起,竟没费多少力气。
“陛下的纸鸢飞得可真高啊!”
“东风来得正是时候。”
“今日放纸鸢真是不错的主意,可以尽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