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简单扫了一下书页,得出陛下所看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书籍,而是殆害身心的禁书!
他头疼地合上书,“陛下啊——”你让臣如何是好?
打不得骂不得,偏又见不得!
“皇叔——”陈葭紧张的声音透过被窝闷闷传出,“你莫再看了,否则,我日后都不知——如何面对你了!”
这软绵绵的强硬呵……
摄政王舌尖抵住牙槽,幽深的眸子闪烁着晦暗的光芒,声音不疾不徐,恍若清风,“听闻陛下身体不适,臣心急如焚,奈何今日政务繁紧,臣分身乏术……直到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才能坦然看望陛下!未料,陛下抱恙钻研此道——臣有负先帝所托啊!”
陈葭被说的无地自容,就差哭出来了。
摄政王就差明说她玩物丧志了!
“皇叔,我错了——”陈葭果断认错,就是死活不从被窝里出来。
她怕尴尬呀!
“陛下,您好好休息,臣先告退。”摄政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床榻上的一团,光明正大地将书卷起,塞进宽袖中带走。
这是第一本被摄政王公然罚没的禁书
“皇叔啊!”陈葭等人离开后,从被窝里钻出来,找遍了整个寝殿都不见那本书,心里冒出一个荒谬的答案——那本书被摄政王带走了!
她难以置信地抱头哀嚎,脚趾已经贴心地抠出一座王宫了!
为这尴尬,陈葭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连心诀都无心修炼,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摄政王过分沉静的容颜,他垂首看着书,表情难辨。
陈葭实在揣测不出他当时看书的心情,反正都替他尴尬完了。
一夜未眠,心情起伏不定的结果就是本来好的差不多了,第二天一大早,又打回了原型。
太医顶着压力作出诊断,春露等人面色沉重。
整个养心殿都陷入难得的肃静中,宫人时刻绷着精神做事,实在是女君沉重的神色吓到了众人。
她们哪里会知道,陈葭神色沉重,心情郁郁,仅仅是因为解闷的精神食粮被人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