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看不懂——”陈葭翻了几本,泄气地戳戳一旁仍在批改奏折的摄政王。
摄政王闻言停笔,陈葭一看有戏,赶紧将奏折摊到他眼前,抱怨脱口而出,“这人说话弯弯绕绕的,看得我头疼!”
她扶额,不堪其扰。
摄政王迅速扫了一眼,了然,“他在向陛下你请安。”
陈葭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无语至极,“这就不必上报了吧……”
浪费人力物力啊!
摄政王心说,这才哪到哪呢。
自他批阅奏折以来,每月必定能收到几封此类毫无意义的奏折,除了浪费时间还浪费笔墨。
“陛下,您批吧。”摄政王将这本毫无实际意义的奏折推过去,有心让女君从最简单的奏折下手,锻炼她处理政务的能力。
陈葭面对着这封摊开的奏折,想了一下,抬笔写下一行字:朕甚好,勿念。
多关注点实际上的事啊~
她仰头,这种流水作业批改起来,真的没什么成就感!
陈葭没有放弃,又打开一个,“那这个呢?”
“河道年久失修,时值雨水丰足,恐有泛滥之灾……”摄政王三言两语概括了大意,很快给出答案,“他在要钱!”
慈溪县位于沧源江下游,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雨水丰沛之地,每年总要拨款赈灾。
钱是足数拨过去了,水灾没有造成较大的祸患,但疏通河道一事总没有下文。
看来是要派人前去查看。
摄政王没有批改,将它放到一边,见女君一脸不解,耐心地解释,“慈溪县确有水患之忧,之前,先帝每年都会拨款平息水患。只是臣以为,堵不如疏。”
陈葭理解地点头,“确实如此,疏通了河道,才是长久之计。”
“臣也是这个意思。”摄政王又道,“况且,慈溪县所要钱款数额越来越大,县令毫无作为,只知道向朝廷伸手……臣以为,还是先派人前去慈溪县调查情况,再商定计策为妙。”
“朕也有此意。”陈葭兴奋地拍掌,最后下了结论,“那就有劳皇叔安排人负责调查一事,尽快处理此事。”
“臣遵旨。”摄政王垂首,打算行礼,“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叔不必多礼!”陈葭忙阻止他的动作,“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真的不用如此见外呀!”
她的表情真诚,并不是在虚伪的客套,摄政王依言直起身子,“如此,臣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吗?
陈葭的眼神充满怀疑,但摄政王说完后,又坐回原位,埋首批阅奏折,模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