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州乐颠颠地捧着竞争对手递过来的茶水,像模像样地嗅了嗅,满足地闭上双眼,一口干完,缓缓吐出两个字,“好茶——”
行南见他这副牛嚼牡丹的模样,无语了。
“话说,若我早知是这结局,我多半还是要勉力一试的。”徐文州放下茶杯,正色道:“我只懂,事在人为,不去试一试,我总归不会甘心的……”
“你现在,甘心了?”行南轻描淡,对他进行灵魂拷问。
徐文州:……
并不甘心,谢谢!
行南了然,“你当知长平王的决定,如磐石坚硬,无可更改。”
只要是长平王认定了的事情,天崩地裂都会完成;但凡他的决定,也同样坚定如此,旁人轻易劝说不动。
“是啊……”徐文州也跟着感慨了起来,“长平王就是这般信念坚毅之人。”若非如此,他们这些幕僚,怎会心甘情愿供他驱使。
“登基一事,你我自当观望,不可轻举妄动。”行南起身,走到门边,最后告诫一句,“你今夜也试探了长平王的态度,当知违逆他的后果,莫要自以为是。”
徐文州不耐烦地摆摆手,“行南先生如果是来与我畅饮闲聊,我自是扫榻相迎,喜不自胜。若是来说教的,莫要怪我翻脸无情,将你轰出门去!”
行南施施然开门,“如此,我便先行离去。”
“恕我不能远送。”徐文州歪倒在榻上哼哼,模样有些欠扁。
行南蜷缩了一下手指,似笑非笑地离开。
徐文州被他笑得心惊肉跳,又强自镇定。
没关系的,大不了这段时间绕着行南走。
惹不起,他躲得起!
直到第二日,一大早就被通知,长平王要他跟随黄策将军去苍山剿匪。
因为军情紧急,必须即刻动身。
完了,完了……
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快!
被下人催促着收拾行囊的徐文州面色一青,他苦笑一声,这行南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小气的很!
接到命令,徐文州郁郁寡欢,拎着包裹,踏上了苍山之行。
翌日,女君继位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