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钟爱白色的雏菊。
特别是父亲在时,他们家的院子里一定会养上一盆雪白的雏菊。
只是自从父亲走后,母亲再也没有养过了。
连其他花也没有养过了,不管是在和两任继父生活中,还是她一人独居应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客人的时候,他不曾发现母亲养过花了。
更不用说雏菊了。
这一次还是第一次见,所以裴瑾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裴瑾尘的神色稍缓,虽然眉眼依旧冷淡:“交给我吧,你安心养病。”
陈诗月笑道:“那就麻烦珏儿了。”
“嗯。”
裴瑾尘低头,小声地应了一声。
他接过女人喝得一滴不剩的杯子,起身:“我去煎药去了。有什么直接叫我。”
“好。”
看着裴瑾尘离去的背影,陈诗月觉得一颗心十分熨帖。
真好,能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跟珏儿相处。
真好。
…
时间一天天流逝着,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
陈诗月的病虽然一天比一天严重,已是药石无医的地步,但是她的精气神却很好,心情也是愉悦的。
她的珏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很明显,她能感受母子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她不敢提,不敢奢求原谅。
就这样吧,这样走过剩下的日子,足矣。
只是她无法再看到儿子娶妻生子的画面了。
她不希望因为她,儿子厌恶女子的靠近。
珏儿有爱与被爱的权利的,她不希望因为她,珏儿受到影响。
但这一个月的相处,陈诗月明显感受到自家儿子对周遭事物都是一副冷淡的神情,一双桃花眼清冷淡然,超然脱俗,仿佛就要遁入空门了一样。
想到这,陈诗月有些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