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箴指的是有关做官的箴言,官戒是对官员提出的警示或诫勉。官箴和官戒是一种专门的文体,这是一个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文体门类,构成了中国古代的官箴文化。
官箴和官戒的具体形式不仅有箴言、戒言一类的文章和着作,还有诰命、誓言、训、铭、诫、规、谕等,甚至还有相关的碑铭、堂联等。最早的官箴可以追溯至上古时期,相传黄帝曾经给自己立过箴言,称“悔己”,内容是告诫自己不要残害老百姓、倒行逆施。周武王时期出现了《虞箴》,内容是:“茫茫禹迹禹迹,画为九州,经启九道。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其国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于夏家,兽臣司原,敢告仆夫。”虞人是当时掌管田猎的官员,《虞箴》是虞人为劝戒田猎而作的箴谏之辞。
早期的官箴,有许多带有自勉和“谏君”的含义。春秋战国以后,官箴的内容逐渐集中于对官吏的诫勉和规范,如出现在战国时期秦国的《为吏之道》,就是用儒、道等思想对官吏提出要求和准则,比如乘马车不能太匆忙,而要“与民有期,安驺而步,毋使民惧”,意思是路上遇到百姓,要让开道的驺骑慢慢在前边走,不要惊吓到百姓。再如“将发令,索其政,毋发可异使烦请”,意思是下达命令时务必要准确,不能让下属反复来请示。
汉末到魏晋南北朝,继续保持了官箴文化不断发展的势头。这一时期着名的官箴有潘勖的《符节箴》、王济的《国子箴》、温峤的《侍臣箴》、潘尼的《乘舆箴》、王褒的《皇太子箴》以及梁武帝萧衍的《凡百箴》等。
大定重要的官箴类着作有陈襄的《州县提纲》、李元弼的《作邑自箴》、吕本中的《官箴》、朱熹的《朱文正公政训》等。
大定的官箴有两个方面的新发展:一是官箴的篇幅不断扩大,单独成书的官箴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大部头着作”;二是许多有实践经验的官员加入到官箴创作中,把他们的为官实践、经验记录下来供其他官员借鉴参考。此时的官箴着作大抵可分为“行为类”和“技巧类”两种,所谓“技巧类”,主要讲的是“为官之术”,即如何做官、如何处理政务、如何协调上下级关系等。
比如佘自强在《治谱》中对刚上任官员提出的建议是:“授官后,自朝祭公服外,止可做要紧屯绢圆领二三套,彩吉服不必多,有等少年,各色衣服,俱自京中做去,不知借债做衣,一件可当外面两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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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官格言》指出“新官到任,除遵依仪注外,到时须投公馆安歇,如无公馆,寺观庙亦是。不可落富民之家,有乖体面”,强调官员初到任上,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不可贸然为自己选择官宅,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佘自强在《治谱》中也指出“若礼房有中火,便问所从来。若出自佐贰里甲,不可用。若已办下,吩咐到任照数补价”,强调的是官员不仅住宿费要自理,饮食费用等也要自己负担。官箴的着者强调这些“小问题”,不仅因为它涉及为官者的清廉,也为的是避免日后给为官者带来麻烦,都是为官的经验之谈。
资哲不厌其烦的谆谆教诲,恨不得将每个细节都让冯过记牢,这样的待遇便连资云都享受不了。事实上,在他看来,冯过又何止是“半子”,即便刨去那份发自心底的器重与喜爱不说,资家日后少不得要这女婿帮衬呢。是以,“于公于私”,他资哲都必须对冯过发自肺腑的好。
冯过晓得此节,对资哲这位师长也是尊重无比,在他面前偶尔还会放肆的皮一下子,乃半玩笑半认真的回答说:
“官声贤否,去官方定,而实基于到官之初。盖新官初到,内而家人长随,外而吏役讼师,莫不随机尝试,一有罅漏,群起而乘之。近利以利来……事事投其性之所近,阴窃其柄。后虽悔悟,已受牵持,官声大玷,不能箝民之口矣。故莅任时,必须振刷精神,勤力检饬,不可予人口实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