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一路,由李宪统领的定军所部无力进军灵州城。事后,李宪也是以后勤补给不利为由摆脱罪责,帝以宪犹有功,但令诘擅还之由,宪以馈饷不接为辞,释弗诛。李宪所部因为在战事未结束只是提前回撤,所以并未遭遇重大损失,命运没有其他几路定军那么悲惨。
在整个战役中,定军无论是因为自身原因还是西宁的原因,都没有足够的能力保障定军的后勤,这极大的限制了定军的战斗力,本来气势汹汹的一次围攻西宁之战,变成了西宁的绝地反击战。
某种意义上说,五路伐宁是决定大定国运和西宁国祚之战。但显然这一战双方都未获胜,或者说双方都输了。
大定貌似攻入西宁境内直犯灵州,李宪大部队行至天都山,尽焚南牟诸宫殿,击溃夏将仁多丁,俘虏宁兵百余人。获悉诸路伐宁大军退败,遂班师回守定境。此战大定兴师动众,几乎全国总动员,但只占领了银、石、夏、宥诸州和横山北侧一些军事要点,使西宁在横山沿边地带不敢耕者二百余里。相比于消灭西夏的初衷,战果确实一般。且兵士伤亡近十余万,民夫更不知亡几,劳民伤财,实则大败矣。
西宁初期以防御战术为主,后期战略举措妥当。定军五路合进的羊群战术,矛盾频生,牵绊不断,自我耗也是相当庞大。
反观,西宁的狼群战术,甚是骁健,倏忽百余里,来往皆若飞。在山地险峻之处由“横山步跋子“奔袭冲杀,若是平川田野可纵马奔突,由“铁鹞子“纵横决荡。
总而言之,纵览大定伐宁整体战争势态来看,大定失败,西宁胜出,也必然是“天下大势之所趋,非人力之所能移也”的自然常态。
虽说,定败宁胜,但历经此战,西宁统治者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惨重的。可以预见的是,西宁国力必然会日渐衰落。
大定固然是因为准备不足导致粮食供给跟不上而兵败,但国内粮食储备不足也是事实。
大军未动粮食先行,战争打的是综合实力,而非简单的兵力对比。
经此一战,大定貌似富庶实则外强中干的事实公诸于世,粮食之需亟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