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草真的又硬又扎人。
“当然,比我家里的木凳要好很多,说实话,亨利先生您真的很慷慨。”
索尔叨叨索索的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一番话语下,倒是让罗洛明白了索尔为什么这么感激。
通常来说,酒馆的房间分两种。
一种就是罗洛昨夜住的,单独一个房间,还附带一份晚餐。
一般只有过路的商人,还得是兜里有钱的那种,才会去订的。
为了舒服。
另一种则是,大通铺。
价格要比单房间的要廉价,但既然廉价,舒适就不要想了。
那都是五六张床铺挤在一个同房间内的,而这种房间通常都是没什么钱的过路人住的。
为了省钱。
“是吗。”
罗洛摸摸了下巴,随后在脑海中找到了相关的信息。
因为前身记忆消化不完全的缘故,先前他对这些是没有记忆的。而且当时也懒得多问。
就这么糊涂的慷慨了一把。
不过没关系,反正兜里还有一大笔巨款,他倒是不心疼。
“好了,不要说这些小事了,我们下去吃饭吧。待会就得上路了。”
罗洛将这事略过,催促着两人下了二楼,在男侍从处要了三份早餐。
这酒馆能提供的早餐种类极少,一共就四种东西。
罗洛只得要了一份兵豆汤和黑面包。而特丽莎和索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纷纷跟点。
“等一会吧。”
罗洛找了处酒桌坐下,耐心的等待着。
反正已经到了拉迪亚茨克,距离拉泰已经不远了,倒是不用向在塔尔木堡时那么急促了。
酒桌上一阵无言。
“客人,久等了。”
莫约十分钟后,昨夜见过一面的小个子女侍从,从厨房内走出。
手上端着一个大木盘,快步来到了酒桌旁,将三份早餐逐一放到三人面前。
随即轻声道一句慢用,便转身回了厨房。
“快吃吧。”
罗洛拍了拍还是有些懵懂的特丽莎,催促了几句。
也不知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别的什么。从早上开始,特丽莎一直都没有说话。
像是没睡醒一样。
“她这是怎么了?”索尔放下木碗,小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没睡醒吧。”罗洛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看向特丽莎的眼神却带着几分关切。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流血日.......那个似乎很难受。待会还是让她在一边待着吧。’
三人就这么沉默的吃完了早餐,随即罗洛起身招呼着索尔,开始准备马车,和搬运箱子。
忙碌了一会后,终于将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准备出发,索尔,还是你来驾驶马车,特丽莎,别发呆了,赶紧上车。”
罗洛将木箱用绳索固定住后,一手拉起特丽莎上了马车。
“坐稳了。”
车夫位上,索尔挥舞着由绳索编制的临时马鞭。
呼喝着黑马迈动蹄子,拉着这座简陋的马车上了大路,向远方的拉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