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千户前来报告。
“徐大人,那小子招了。”
说完,他便呈递上了周元画押的供状。徐有贞一边接过供状,一边冷笑道:“哦?这么快!本官还以为他是什么‘英雄好汉’呢。”
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周元的供状,又紧接着更加认真地看了一遍。
徐有贞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他决定马上向皇上禀报。
徐有贞带着周元和他的供状再次回到乾清宫。
朱锐看完周元的供状后,脸色骤然大变!他万万没想到牵扯的人竟如此之多,除了王振和他的党羽以外,许多朝中大臣及家眷也牵连其中。
就连他一直认为最为忠诚牢靠的礼部尚书胡濙居然也被牵扯了进来。
朱锐看着跪在地上此时衣衫已被血色浸透的周元,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回皇上,臣…… 臣…… 臣句句属实。” 周元颤抖着应道。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完,两名锦衣卫便将周元带了下去。
朱锐看着徐有贞说道:“礼部尚书胡大人,先不要动。其他人都给朕抓起来!”
小主,
“你去叫上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你们一起审!”
“另外,派人盯着胡大人那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臣领旨。臣告退。”
说完,徐有贞便转身退出了乾清宫。
三日后。徐有贞将涉案的官员全部抓到了锦衣卫大牢。
那些对抗朝廷发票的商铺和工坊的老板则统统都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经过一番审讯,最后查实:户部侍郎刘寻、刑部郎中张淼、谭叶培、关明远、工部主事毛逊、礼部员外郎华茂、施福林、龚斌、李维昌、胡赞、大理寺寺正葛彬、大理寺评事章涛、刘存旭、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文、锦衣卫都指挥同知王山等十五人均牵连其中。
京城中涉及的商铺和工坊共计多达百余家。
朱锐看到眼前的这个结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极为不是滋味。
他凝望着那一份份关于案件的奏报,陷入了沉思。
在他看来,那些商铺和工坊的老板们,不过是逐利之徒,在这场风波中并非关键所在。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用雷霆手段震慑朝纲,让那些官员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长长记性。
想到这里,朱锐随后叫来徐有贞,郑重地说道:
“等这个案子结束后,把那些涉案的老板都放了吧。他们虽有过错,但并非罪大恶极,且主要是受了不良风气的影响。”
徐有贞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朱锐深感此事重大,连夜叫来了首辅曹鼐。
曹鼐匆匆赶来,君臣二人在灯光摇曳的宫殿中,相对而坐,开始商量起后续的事宜。
宫殿中弥漫着严肃而紧张的气氛,两人的话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次日早朝。
朱锐便让首辅曹鼐在奉天殿宣读圣旨:
“
朕承天运,御极四海。自发票推行以来,乃为国家财政之重举,利国利民之举也。然户部侍郎刘寻、刑部郎中张淼、谭叶培、关明远、工部主事毛逊、礼部员外郎华茂、施福林、龚斌、李维昌、胡赞、大理寺寺正葛彬、大理寺评事章涛、刘存旭、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文、锦衣卫都指挥同知王山等十五人,竟胆大包天,对抗朝廷,怂恿名下商铺抵制发票推行。此等行径,罪无可恕。
尔等不思忠君报国,反为一己私利,破坏国家法度,实乃大逆不道。今朕特下此旨,将刘寻、张淼、谭叶培、关明远、毛逊、华茂、施福林、龚斌、李维昌、胡赞、葛彬、章涛、刘存旭、王文、王山等十五人推出午门斩首,以儆效尤。抄没其家,所有家产充入国库。其家人一律流放广东惠州府,望其在偏远之地,反思己过。
朕望满朝文武,以此为戒,忠君爱国,恪尽职守,不得再有违抗朝廷之举。若有违者,定当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