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安先是一愣,稍作思忖,继而轻点臻首。
国师递过一枚戒指,云安面露疑色,国师但笑不语,以目示意其戴上。
小主,
皇宫之中,李恒独留金銮殿,空旷寂寥。他幽然低语:“去查探一番,国师与江宁可有瓜葛?”
黑袍斗篷之人领命而去。李恒倚着龙椅,闭目沉思,酒意渐浓。
王公公轻声试探:“陛下,可要回宫歇息?此处寒凉。”
李恒双目未睁,淡然道:“你且说说,这天下因何有天三境?”
王公公一时语塞,呐呐无言。
李恒仿若自语:“儒家天三境成就天元书院,道家天三境缔构天师府,皇家所创天武院,若无天三境武夫,不过徒有虚名。然今有天三境武夫,又恐天武院沦为化外之地。”
王公公小心翼翼:“定国公忠心可鉴,想必……”
李恒轻笑摇头:“书院有道德礼法约束,道门以斩断红尘为则,皆有修行规制。然武夫以何约束?古云侠以武犯禁,正因如此,定国公真想为朕收了天师府和天院书院么?他无非是想让朕与其对立,日后他若有心,天师府和天元书院便会袖手旁观,说不定还会倒戈一击。”
王公公冷汗潸然,悄然后退,暗自叫苦:“陛下呀,莫要与咱家吐露心声,咱家还想多活些时日。”
李恒却谈兴愈浓:“定国公忠心与否,朕亦难断。有人因野心而追逐力量,有人有力量后野心渐长,你说定国公属哪类?”
王公公汗如雨下,蹑手蹑脚继续后退,心忧再听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所幸李恒为酒意所困,神志渐迷。
待王公公退出大殿,擦拭冷汗,长舒一口浊气。
此时,李恒亦缓缓睁眼,环顾四周,眉头微蹙,旋即掐诀,周身道行乍现,酒意瞬时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