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宁表情接连变化,定国公知道江宁已经认出了自己,可江宁的装聋作哑让他十分不快,眼睛眯了眯,心中冷哼:“虽说当初是我先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但那又如何?你难道不应该叫我一声吗?”
黑色骏马原地踏了几步,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怒意。定国公轻拍了一下马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怎么连父亲都不叫一声,够绝情的。”
江宁穿越而来,对这所谓的生父定国公并无感情,再加上原主与定国公的感情也颇为淡薄,对于定国公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并未有太大触动。然而今日听了定国公这番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意,觉得定国公实在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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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一只手捂住眼睛,叹息一声,然后“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愤怒、一丝恨意、一丝悲凉,笑着笑着眼泪竟然流了出来,此时的江宁仿佛被原主的情感所占据。
看着这一幕,云阳公主莫名地心疼起江宁来,独孤小小握剑的手再次调换,她没有看向江宁,而是看向了那匹骏马的腿。
阿丑盯着江宁的侧脸,眼睛泛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菊儿抿着嘴,手有些不知该往哪儿放,竟然有些懊悔自己以前不该那般对待江宁。
“哈哈哈哈”笑声不停,眼泪不止,定国公江云海眉毛抖动,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耻至极,到底是谁无情?断绝父子关系是我的错?难道我要哭着求你,说我错了,让你原谅?让你收回说过的话?”江宁顺手用力抹了把眼泪,掷地有声地大声说道。
定国公有些意外,冷笑一声,没想到江宁竟敢如此跟自己说话。他头微微一偏,斜睨着江宁:“你这个废物,还想怎样?难不成你以为入赘公主府就算出人头地了?”
江云海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讽刺,江宁深呼一口气,似乎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情绪得以宣泄,他笑了笑:“定国公声名显赫,我这个入赘的废物自然不敢说出人头地,也不敢与您攀扯关系,我想定国公您也不愿自降身份与我有所牵连。”
“哈哈哈哈 ,曾经见我如老鼠见猫的人,如今胆量倒是大增,倒也让人有些刮目相看,总算不算太辱没了流着我的血这一事实。”
江云海笑声骤停,语气瞬间冰冷下来。
“但不管怎样,你不该对我毫无敬畏之心。我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我想了想,只有你死了,才算真正地断绝关系。”
江云海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锁定了江宁,似乎只要他稍有动作,便能要了江宁的命。
江宁只觉无法动弹,一股无形的压力让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即将死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