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宁就只能被招入公主府,只要不是天生的平民便足够了。要不然,你以为陛下为何要其三日后成婚?一个公主成亲需要这般急切吗?不就是怕夜长梦多吗?”镇国公拍了拍独孤小独的肩膀,然后有些无奈地径直离去。
一路上镇国公还在回想着今日早上朝堂上发生的事。
今日早晨,群臣奏对,李恒率先发问:“徐爱卿,赵显生的财产查抄得如何了。”
刑部尚书上奏:“陛下,户部侍郎赵显生所有财产已经查处充公,请陛下定夺。”
接着御史台张御史弹劾定国公和户部赵显生结党营私,要求彻查。
张御史刚说完,又有御史弹劾定国公教子无方,江宁偷看云安公主沐浴,有损皇家颜面。
群臣都在等着李恒发火时,却见李恒神色如常地拿出定国公的书信道:“定国公刚来的信,信上说西面赵国蠢蠢欲动,南面也有大妖出没的迹象,张御史所奏之事就日后再说。至于管教无方就与定国公更无关系。定国公这几年都在边关,教导方面皆是定国公夫人在负责。定国公信中已与江宁断绝关系,任朕处置,此事就莫要再提了。”
这时礼部侍郎出列:“陛下,既然如此,那就解除江宁和云阳公主的婚事,江宁已是平民之身,品行不端,已非云阳公主的良配。”
李恒叹了口气:“唉,爱卿所言不差,但这门亲事,是云阳公主母亲武皇后牵线,朕金口玉言许下的,定国公为大秦立下赫赫功劳,信中虽让朕随意处置,但朕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就让江宁入赘公主府吧。”
礼部侍郎看着李恒悲春伤秋的神情,又瞧了瞧一言不发的镇国公,然后继续道:“陛下有情有义,众所周知,金口玉言也不能随意毁诺,那何不就按照先前的安排把公主嫁给江宁。”
礼部侍郎以退为进,欲逼迫皇帝改口。
李恒一副为难之态,眼中带着伤感之色,看向殿外仿佛陷入了回忆。过了许久,李恒才低头看向群臣,柔声道:“云阳母亲与朕患难与共,临死前我答应她要照顾好云阳,朕不忍云阳受苦,江宁如今已一无所有,若给江宁些许赏赐,又恐寒了云安的心,毕竟朕已然对不住云安了。”
李恒说得深情款款,群臣皆是有眼力见的人,趋炎附势之辈更不在少数,许多人忙附和道:“陛下仁慈,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