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风华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面容已被严重损毁,难以辨认出原本的模样。
原本那清癯而坚毅的脸庞,此刻满是血污与伤痕,肌肤被撕裂得纵横交错,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师傅,您放心吧,徒儿大锤定要将那行凶之人碎尸万段,为您报仇雪恨。”
大锤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缓缓抱起霍风华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双腿微微颤抖着,艰难地站起身来。
“师弟,咱们先回镇里吧,定要将师傅好生安葬。”
大锤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无比坚定。
说完,他便直接抬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密林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史永良此时也从巨大的悲痛中渐渐恢复过来,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顾不得身上沾满的泥土,紧紧跟在大锤身后。
“师兄,我来抱一会儿师傅吧。”
史永良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大锤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师弟,你先回医馆准备一下,我带师傅回家。”
史永良瞬间明白了大锤的意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立即转身向着霍医馆飞奔而去。
为了能尽快赶回医馆,他甚至直接运转了体内那为数不多的灵力,脚下的步伐如疾风般迅速,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大锤的视线之中。
大锤怀抱着霍风华,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着红岩镇走着。
他的眼神中满是悲痛与坚毅,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让凶手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个时辰后,霍医馆的上空高高地挂起了白帆,那随风飘扬的白色,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悲痛。
整个红岩镇的居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都纷纷陷入了震惊与茫然之中。
“李伯,霍神医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走了呢?”
一位年轻的镇民满脸疑惑与悲痛地向镇上唯一的木匠李伯问道。
李伯站在那里,也是一脸的惆怅与哀伤,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哎,霍神医这些年来为咱们镇里做了太多的贡献啊,平日里看病救人,从来都不收钱,他就是咱们镇里的大恩人呐。”
说到这儿,李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随即大声喊道:
“你们几个年轻人,跟我回去抬一口上好的棺材过来,咱们定要让霍神医风风光光地走。”
闻言,镇里几位曾受过霍风华恩惠的年轻小伙们毫不犹豫,急忙跟着李伯快步而去。
“我去给霍神医准备寿衣,定要选最好的料子。”裁缝店的张娘抹着眼泪说道。
“我去弄个猪头过来,让霍神医在天之灵也能吃得饱饱的。”猪肉铺的王叔也赶忙说道。
“······”
一时间,整个红岩镇的居民们都纷纷行动起来,大家怀着对霍风华深深的敬意与感激之情,自发地来到霍医馆,开始各自忙碌地张罗着霍神医的后事。
医馆门口瞬间热闹了起来,但这热闹之中,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哀伤与不舍,仿佛整个小镇都在为霍风华的离去而悲痛哭泣。
翌日清晨,天空被一层淡淡的阴霾所笼罩,仿佛也在为霍风华的离去而哀伤。
众人怀着悲痛与崇敬之情,在红岩镇后方精心挑选了一块宁静而合适的墓地。
墓地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松柏,微风拂过,松涛阵阵,似在低吟着对逝者的缅怀。
大锤和史永良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哀伤与坚定,他们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将霍风华的棺木缓缓放入墓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