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排除盛宁的身体本身就虚弱带病,但服用寒石散的症状最多持续七日,眼下已然半月。

傅重峦的眉间皱起,眼中晦暗。

若是盛宁的身体因为常年服药带了抗性,那他应当是出不了上京便气绝了,

傅重峦不懂其中医理,但他前世常年服药,对药物感知很敏感。

眼下的症状,倒像是与什么药性对冲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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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当初他从盛宁身上醒来,尚不知这盛宁原先是出了什么问题……

盛家将盛宁视若珍宝,定然是不会害他的……

傅重峦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有些头疼的叹了声。

白义以为他不舒服,担忧的再问了句。

“公子,你当真没有难受的地方吗?”

白义这小孩有时候在关心傅重峦的身体上就会有些死心眼,一定要确认他无事才能安心。

大抵是因为从小跟在盛宁身边照看的缘故。

傅重峦朝他笑了笑,温声说道。

“我当真无事,若真有事,我如何能有力气同你说话?”

白义听完,只是扁着嘴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傅重峦莫名好笑,抬手捏了捏他有些圆润的脸。

“你不是说去给公子我煮安神汤去了吗?汤呢?”

经过他这么一问,白义才想起来他方才在煮的安神茶。

欲言又止的看了傅重峦几眼,才转身出去。

白义走后,傅重峦才拿出棉粕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眼眸间漆黑一片,却又思绪万千。

他抬眼看了看依旧半开着缝隙的窗,好似能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般。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一趟。

有人在儋州下棋,他本是局外人,若要入局,便要化身棋子,至于他的黑子还是白子,想来那暗处之人也在观望。

傅重峦唇边扯了抹了然讥讽的笑。

他似乎有些明白,肖从章到这儋州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

窗外寒月无声,连风都静寂。

一轮带着血红的弯月安静挂在九重天边,好似昭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