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领了命后,肖从章尚且有事要禀告,柏西宴便先一步离开大殿。

肖从章将今晚收到的密信同景昭嵩复述了一遍之后,景昭嵩也有些惊讶。

肖从章便道“此事实在太过蹊跷,我疑心是个陷阱,是以想向陛下要一道密令。”

如今这局面就是已经下了一整盘棋等着肖从章往里跳。

他虽不知这布棋者的身份,但光看眼下的局势,也能看出此人手段高明。

这份密令,也不过为了应对不必要的意外。

景昭嵩看着肖从章挑了挑眉,但他也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在针对肖从章,但依他对肖从章的认识,也知道他自有应对方法,就没多问什么。

他信肖从章。

景昭嵩按肖从章说的写完了密信,递到他手上时,竟还有心情打趣一下他。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般招人惦记……”

肖从章从他手里拿过密信,默不作声的收好后斜了他一眼,冷冷的扯了抹无聊的笑。

“陛下。”

景昭嵩见好就收,他无奈的摆手,表示不打趣他了。

随后他站起身,君臣间隔了一张书案,景昭嵩抬手拍了拍肖从章的肩,目光认真。

“定要平安归来。”

肖从章微微颔首,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待他走去御书房后,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柏西宴等候的身影。

肖从章并不意外,虽然不想看到这人,但也还是走了过去。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刚升起的日出染出半边橙红的云彩。

“肖将军打算何时前往儋州?”

肖从章冷眼扫了眼他,神色冷淡。

“今夜。”

柏西宴闻言,一脸为难的叹息了声,他目光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看来是不能同行了,家中夫人行走不便,爱闹性子,在下需晚一日出发。”

肖从章对他家中的事不感兴趣,但听到柏西宴的夫人时,目光中还是多了一丝对他的戒备和审视。

但很快便被他隐去了。

肖从章只冷然的落下一句

“柏相自便。”

便没打算跟他多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柏西宴对肖从章的态度见怪不怪,肖从章一走,他面上假意的笑也懒得再做,垂眸沉思了会,便也抬步离开……

儋州出了大事的事情在上京也瞒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