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问的很委婉，但实际上祝霜和宁淮两人都明白祝霜话中的意思——宁老爷子这做法，让宁淮一下子就成为了宁以英的靶子，接下来的日子里，对方很可能不断针对宁淮，直到宁淮出局为止。

但是宁老爷子这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宁淮沉默片刻，头都没抬，仍旧在看那几份文件，淡淡道：“无所谓，反正，早晚有一天，会对上的。”

祝霜哑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许是宁董事长想要磨练宁先生也不一定……

祝霜心中有些不安，但看宁淮不再想继续谈论下去的态度，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收拾好几份文件后便离开了宁淮的办公室。

几天后，宁淮决定了要跟进的项目，在OA上跟项目负责人发出申请后，便跟着负责人出差去了。

第一次跟进项目的时候宁淮也带上了祝霜，为的是让祝霜跟他一起学习怎样跟进一个项目，从开始到签署合同，从头到尾宁淮和祝霜两人都认认真真地将所有东西都记在了心里，他们也不插手，只在负责人嘱咐他们什么事情的时候再出手。

就这样，因为只是个小项目，所以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项目顺利完成了，宁淮和祝霜也不参与分成，对他们来说，跟进项目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学习到东西，而且他们在项目中相当于打杂的，没道理去分人家的辛苦钱。

只是没想到，两人没分钱的举动倒是让负责人感动不已，两人虽然对此感到很疑惑，但负责人并没说什么，只是将他跟进项目的一些心得分享给了他们。

虽然负责人的态度令他们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不过是一些心得而已，收下就收下了。

就这样，渐渐的，宁淮参与了更多的项目，从跟进一个变成跟进两个，再变成跟进三个、四个、五个……跟进的项目内容也渐渐多元起来，基本上都涵盖了集团四个方面的业务，当然，以宁淮的能力还不足以跟进中型项目甚至是大项目，他目前还只能跟进一些小项目。

这一天，宁淮正在另外一个项目里学习，项目内容是一个工程的招标，而这次宁淮并未带上祝霜，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项目不算小项目，已经算中大型项目了，就连宁淮也不过是被宁老爷子塞进去学习的，全程旁观的那种，再带着祝霜的话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