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小主,
眼中的晶莹模糊了时惜的视线,她只能隐隐绰绰认出他的身份,对于他面上这些细小的变化,她倒也没看得真切。
等缓过神时,只见面前的人依旧沉默着,侧过头将完美的轮廓对向她。
时惜敏锐地察觉到他有些不太正常的状态,稍显消瘦的面颊让他的五官更加精致了几分。
这几日不断地自我告诫在看到这张脸时彻底失去了作用,她没再去计较和青团之间这个不大不小的争吵,攥紧指尖问了一句:“要不要......上去坐坐?”
话音刚落,就见骆洲点了头。他终于看向她,可眼中倒是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这样的反应让时惜心头弥漫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可回神一想又觉得太矫情,明明是自己先把人推开,到了如今却又想责怪他的冷漠与淡然。
房门打开的时候,她再一次感慨起来:“怎么又一次把这个男人带回家里来了。”
不过这回她没有了之前的不适,格外热情地将人引进来,客客气气地朝人身前递了杯水。
可惜时惜的热情迎面扑上了一座冰山,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似乎比之前更冷淡了些。
方才勉强压下去的感觉又一次在胸腔翻动起来,她不死心,握着那个透明的带着温热的杯子,再次往骆洲的视线下推了推。
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只是还未等她高兴,便感觉手腕被那双冰凉的大手给紧紧攥住。
时惜下意识地往后躲,动作间,晶莹的液体晃动着漫过杯口,顺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一滴滴地往下滑落。
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睛终于有了焦点,只是瞳孔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银灰色,像是冬日里凝结的霜,带着凌冽,却又在垂眸时被浓密的睫毛掩去锋芒。
他的声音也回到了初识那般,冷硬,不夹杂任何情感。
可是他问:“刚才......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