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给莫星河的新药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试药,拿出一个可靠的药方来,也算答谢他救了自己。
“莫——”
“叫莫大哥。”莫星河循循善诱,声音温柔却不容许她拒绝。
她嘴角抽了抽,浑身炸了汗毛:“莫大哥,多谢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这几日一定将新药研制出来。”
“小落,”
莫星河也改了称呼。
桑落的汗毛再度炸开了花,浑身不自在。
“小落,你有个报恩的机会。”莫星河笑得人畜无害,天地都是一片洁白。
“莫——大哥请讲。”
“过几日七夕,陪我去柳河看灯如何?”
七夕?去柳河边?他想跟自己过七夕?这是什么路数?总不能看上自己了吧?
桑落不得要领:“为何?”
莫星河想说私定终身,可担着鹤喙楼楼主的身份,他不能这样说。
若真娶了她,颜如玉定然要夺回鹤喙楼楼主的身份,到时自己又落下什么?
那天四十七说得极对,桑落的年龄不能等了,但若她对自己情根深种愿意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嫁他不娶,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不算违背鹤喙楼的训诫,鹤喙楼和桑落,他都要。
莫星河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羽影,他幽幽叹道:“今年七夕不少富贵人家的河灯都是点珍阁的,我就想要凑凑热闹,去看一看。总不能找男子陪我去看吧?”
原来如此。
但她还是不愿意。
一想到人挤人,就有可能踩踏,就算没有踩踏,也有传染病,就算没有传染病,她也觉得无趣。
那些灯放进河里,许个愿就能成真?
“对了,”莫星河见她动动嘴唇似要拒绝,转过身去,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箱子,打开箱子,一块一块深灰色的金属整齐排列着,“舶来寒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