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我数不清了。”
“不过幸好,我终于能放下你了。”
他松开她的手,眼波流转,放她去万花簇拥的世界。
“再见。”
望枯发自内心:“恭喜你。”
苍寸接走下台的她,兴致勃勃:“诶!你与沃元眷怎么突然开窍了!风评大大逆转啊!你看看,这条微博热搜也很有意思,‘望枯沃元眷你们哄好我了’……”
望枯心不在焉:“风浮濯呢?”
苍寸怔愣:“他?我怎么知道?你快去换第二套礼服,结束了再去找他吧。”
望枯眼皮不抬,专心发消息:“让他过来给我换。”
苍寸:“……”
果然经不起夸。
但坐在嘉宾席的风浮濯,更是经不起望枯撩拨似的“勒令”。
她发了张照片过来。
关乎“惊喜”的、露骨的、躲在女厕最后一个隔间,凭着纪念意义的心思,掀开短裙的照片。
在望枯看来,风浮濯的百依百顺里,不能出现一条意味不明的消息,和一个迟到五分钟的回答。
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无奈心里攒着一口气,只能送他这份别致的“惩戒”。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浮濯轻瞥小图里的照片后,手机瞬间熄屏。
他一声不吭从嘉宾席起身离去。
脚步急切。
三言两语道不明,因此,当他推开望枯休息室的房门时,分针才走了一格,自己也忘记敲门。
但以湖光山色为底、红日烘举萋萋芳草的旗袍,已安然躺去望枯身侧。
望枯看见风浮濯面庞里闪过的几分愠色,还是惊喜至极。
她有意卖乖:“我还以为银柳不会来了……”
风浮濯不容置喙打断:“拿出来。”
望枯两眼跟随单膝蹲在面前却“大发雷霆”的人,却悄悄攥紧手中的“遥控器”:“拿出什么?”
“望枯。”风浮濯强硬握紧手腕,望枯吃痛松手,这操纵什么的小型遥控器,终于落在他手中,并转瞬消失不见,“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望枯双腿收紧,两眼失焦:“这是我之前试的,只放了一下,本来想结束了再回去慢慢玩。我有分寸,不可能带去台上……”
“台上?你也想过?”风浮濯什么也不愿听了,看似低她一头,实则周身凌冽,畏不可攀——而眼前人,便是他理智外的斧头,随时砍断缰绳,“那你现在呢?”
望枯默认,却只有一个缘由:“……我想你了。”
风浮濯紧紧闭上眼。
她太危险了。
却什么都知道。
望枯两手勾上他的脖颈:“银柳怎么不吃醋了?”
风浮濯轻笑着摊开手:“我没有吃醋?”
没有吃醋,没有嫉妒,手心又怎会有这些他亲自留下的血痕。
他只是一忍再忍,装得大度。
可唯有天知道,当风浮濯亲眼看到望枯与那人两手紧握时,他的确喘不过气。
——死也比这痛快。
但风浮濯能做的,唯有顺着她的一切,陪她跌入失重沼泽里。
意识到时,他已然站起身,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在身下了。
越是想抛却愤世嫉俗。
越是倒戈在偏执与贪婪里。
“……张开。”风浮濯命令完,又带起安慰似的喟叹,“剩余的,通通忍耐住,什么都等回去再说。”
望枯蹭他肩颈:“好。”
唯一能摆布她的,也只有风浮濯一人。
……
万众瞩目的第三十四届“金火把”国际电影节草草落幕,吃瓜网友痛批一年不如一届,比上班还要无聊。
还拎出其下“五宗罪”:一、电影节里没有几部带着电影作品的演员。二、带着电影作品来的演员又大多都是烂片。三、唱跳辣眼,开麦难听,假唱还对嘴失败。四、五个小时的直播程,注了四个小时的水,卖情怀的、撕红毯压轴的、炒cp烂活儿的应有尽有……却没一个出圈的。
五、风浮濯那天到底怎么了。
风浮濯在某瓣被称为“浮帝”,光是取这花名,就激烈厮杀出六千多楼,且从“佛子”、“古风小生”等一众热门花名里脱颖而出。
之所以最后敲定了这个,是冲他横空出世,资本强捧,还能出息地远胜现今一众出道十年、归来仍是待爆的“小生”,可以顺利登基为“帝”了。又总以一副万年冰山的“死装哥”的气质闻名,说话像“古风小生”,说“太端着”,过了分,名字里的“浮”——
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