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眼眶微红,她给了魏冉一锤,又怒视景缺,恶狠狠道:“敢给我丢脸,你就别回来了!”
景缺心中喊冤,脸上却堆满了豪气,“家姐放心,且等我挣个上将军的名号回来!”
被景氏姐弟这么一搅,亭内气氛似又活了起来,毕竟是年轻人,很快便将伤感抛诸脑后。
魏冉微微一笑,看着屈原道:“我们四人之中,屈原可谓是简在王心呐!尚书数载,掌王室机要,如今更是外放出州,历练数载后回朝,前途不可限量!”
景离也说道:“屈原,梁州非比寻常,你可要跟随王州牧好好学那为官治民之道!”
屈原颔首道:“梁州与武、豫、扬、荆四州大有不同,最紧要处是令原巴蜀苴三国之民接纳楚国法制。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魏冉说道:“阿离说得对,梁州事关重大,你处事务要谨慎!”
屈原虽然有才华,却有些恃才傲物,不通世故,魏冉有些担忧,故旁敲侧击一番,希望他能够听懂。
“我晓得,一切当以州牧为主。”
魏冉又看向景缺,“你虽从军事学院毕业,寻常亦要多读兵书,莫要堕了学院名头,若是战场上吃了败仗,可别说你是我魏冉的兄弟!”
景缺无语,“战场上哪有常胜的将军?”
景离嘱咐道:“你是从普通士卒做起,莫要埋头往前冲杀,性命要紧!”
哪料景缺大手一挥,豪言道:“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
景离欲收拾景缺,景缺见势不好,忙道:“嘿嘿!我与屈原千里赴戎机,你俩却在郢都逍遥自在,我却找谁说理去?”
“啪!”景缺嘴上没个把门的,最终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景离怒道:“我们哪里逍遥自在了?田王妃辛劳数载组建医士营,我追随王妃,日后也是辛劳得很!你小子若是战场挨了刀剑,莫要麻烦随军医士最好!”
景缺闻言哭笑不得,忙堆起着笑脸脸讨好道:“小弟错言,请姐姐原谅!”
景离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要说才能,魏冉此你不知高了多少,军事学院、百家学院都通过最终考试,只是选择从政罢了!大楚官制有规定,若要为朝官,必先出任地方。或许用不了多久,魏冉也会离开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