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老王试探着问道。
邓君欲言又止,又叹了一口气。
“承蒙君上相邀,我等每月来府上聚会,于这乱世寻得一晌欢愉。如今君上闷闷不乐,我等于心何忍?还请君上相告,好让我等为君上分忧解难!”老王说道。
“唉!恐怕以后我等很难再有如今日般欢快的日子了,其中内情……不说也罢,诸位好友尽管纵情欢乐就好,一切有本君撑着!”邓君一脸的生无可恋。
“君上岂是看不起我等?”一名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起身高声说道。
“君杨兄说的哪里话?”邓君一脸的严肃,“在坐诸位都是本君的好友,本君皆视同亲人,何来看不起之说?唉!也罢,既然诸位都想知道,本君也不隐瞒了,说出来大家给本君参详参详。”
“君上但请直言!”
邓君略一停顿,缓缓道:“诸位可知大王刚刚颁布的推行郡县令?”
众人都点点头。
邓君叹了口气,“郡、县两级,郡的设立与否,与我等封君关系不算太大,但是县的设立对于我等封君那是大大的不利!从此,所有土地不在封邑便在县。这些年来,本君陆续开拓了许多原本无主之地,奈何大王郡县令下,这些土地转眼间化为乌有,成了邔城之地。那新上任的邔城尹非但要本君退还土地,还到本君府上炫耀,侮辱本君。此等行径,令本君着实气愤!”渐渐地,邓君老泪纵横,“只是……郡县令是大王亲自推行之法令,本君虽不甘心,却也不敢违逆。只是那邔城尹狐假虎威、面目可憎,本君实在是忍他不得,便将他哄出府去,想来他对本君已经是怀恨在心,说不定哪天便会在大王面前谗言诋毁本君。”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王怒道,“真……真……真欺人太甚!”老王比邓君自己还要愤怒,“我等乃君上多年好友,岂能目睹君上受此奇耻大辱?!诸位……”老王振臂一呼,“我等定要为君上讨回公道!”
“为君上讨回公道!”众人也都跟着高呼。
邓君抹了一把眼泪,颤声道:“诸位拳拳之心,本君甚是感动啊。既如此,本君便与那新来的郡守、邔城尹斗上一斗!好教他们知道,封君不是任人拿捏的!”
一番表演下来,大家群情汹汹,慷慨激昂。邓君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他举杯笑道:“诸位好友,今夜本君一定要让大家尽兴!谁都不要走了,本君把珍藏的美酒拿出来,谁都不准站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