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魏崇阳揣摩了许多计策,但最终却都只有一个答案,虽难以确定是否能够功成,但却是此时能够做出的唯一主意了。如今奇星岛的倾覆之乱和百姓寥落之苦,恐怕只有那样孤注一掷的选择才能有一线胜算,魔君不除,即便真到了那都城之下也是胜负难料。
想着,魏崇阳来到奇苍的营帐外,奇苍却似早有察觉,直接便说道:“魏先生进来吧。”魏崇阳掀开布帘走进去,拱手行礼后说道:“陛下,冀央回报已寻得魔君所在,又有暗道可往,陛下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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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苍站起身来站到魏崇阳身侧,说道:“先生也早有计划了吧?”魏崇阳摇摇头说道:“还是要看陛下主意,如今走到此时此地,任何一步都是至关重要,老臣不敢妄言。”
奇苍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魏先生一心为国,所思所想也皆是确切,想来也只有这般主意了对吧?”虽未明说,但毕竟同行日久,思量的也多有相似,魏崇阳皱着眉说道:“此举太过冒险,不若还是先派一支军队前去打探清楚再说?”
奇苍摇摇头说道:“魏先生,学生明白的,若是到了此时还连这般气魄也无,那又如何面对历代先祖啊。”说完,他看着魏崇阳认真说道:“先生,学生不日便亲自前去孤山,与那魔君殊死一战,此战无论胜负皆无怨无悔,保全天下便是毕生所愿。”
魏崇阳后退一步拱手行礼,沉声道:“陛下深明大义,老臣恭祝陛下得胜归来!”奇苍笑了笑,说道:“先生,学生此去凶险,前线战事以及暂得修养的百姓们就都交给先生了。”魏崇阳认真应道:“陛下放心。”
再商量了一些计策之后,魏崇阳便告辞退下,离开营帐之后魏崇阳走到一处城墙处,看着城内寥落的灯火,他怔怔出神沉默良久,心中不免担忧,奇苍如今乃是奇星岛仅存的希望了,若是此举冒险失败那么奇星岛就是真的彻底没了兴复时机了啊。
可是魔君不除却又终究难以得胜,无论如何权衡,魔君都必是要除的,而作为当今在天坤榜上与光明皇帝并肩的魔君,单单只论武道争胜,哪怕是十万大军都难耐魔君如何,那么也只能如此兵行险着,由千年来位列天坤榜次席的奇星皇帝血脉与魔君殊死一战。
夜风吹过,魏崇阳独自站了许久便听见脚步声响起,循声望去却见本该坐镇西境的唳钧竟风尘仆仆地来了此处,魏崇阳上前几步,困惑问道:“唳钧统领,你怎么来了?”唳钧拱手行礼道:“魏大人,唳钧是带了莫大的好消息来的。”
魏崇阳愣了愣,这些时日一直忧心于前线战局,其余消息他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也不知道如今把控着奇星岛四境所有消息往来的降魔殿为自己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他想了想问道:“哦,什是何好消息?”
唳钧回道:“西境两处鬼门关尽皆被破,出手九人无一折损,鬼门关中无一幸存。”魏崇阳微微皱眉,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追问道:“九人?可是东境那九人?那南境孤身破灭鬼门关之人是否也在其中?”
唳钧面上带着喜色回道:“是的大人,正是那东境九人,而当先之人便是当初南境那人。”魏崇阳看着唳钧,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良久之后唳钧问了问:“大人?”
魏崇阳似乎终于醒了过来,他望着黯淡深沉的夜幕,忽地笑了起来,朗声大笑。
数日之后,休整妥当的奇苍披挂甲衣,亲自点派了军中和降魔殿的一些个武艺高强之人,不过近百人的队伍便要往暗道中去寻那魔君,可其实到了此时人数并未能起到何种助益,面对魔君这般天坤榜也难以定义的举世高手,无人敢称几分胜算,恐怕只有光明皇帝出手才稳妥得当,可如今奇星岛陷入如此绝境却未能有任何援军,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奇星岛唯一的皇族身上,望那传说中的传承之力能在血脉流淌中全然承继,以使如今这位年纪轻轻的奇星皇帝能够与那魔君尚有殊死一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