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奴领命退去,其余几位剑客正要归去行事,年轻人却拦住了他们,他皱着眉头神色担忧道:“各位师兄师姐,我无意让你们入此乱局,此次若不是你们主动出手拦住重水军其实完全能够超然世外,可是这一战之后恐怕京城里那些大人物也不会对你们装作视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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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话还没说完,领头的那位剑客就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头,笑着道:“小师弟,师父离去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就已是各自的家人,就算没有因为这一战我们也都会心甘情愿地走进那座京城与你并肩而战,所以今后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们的时候切勿再说这些话了,剑不得出非我辈所愿。”
年轻人看着剑客真诚的眼眸,声音沙哑道:“大师兄,你们……”剑客退后一步与其他人站在一处,拱手朗声道:“山高路远,京城再见,我辈唯有一剑,只舒心中大道。”说完,手持长剑的潇洒剑客身影消失不见,年轻人站在萧瑟酒馆门前,双手紧紧攥拳。
夜深的山中一处凹陷石窟,顾枝手持树枝拨弄着跳跃火光,石窟外山风呼啸急急切切,顾枝紧了紧身上的白衣,双眼盯着火堆目不转睛,那双一眼望不见底的幽深眼眸,似乎又在想着一些什么,是思念是疑惑还是悲伤?
石窟外脚步声传来,顾枝依靠着石壁望去,一个几分熟悉的身影走近,看见了石窟中火光后的顾枝似乎也愣了愣,正是那个在酒馆外独自对抗三千大军的年轻人,年轻人放下手中长剑郑重拱手行礼:“多谢大侠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李墨阩无以为报。”
顾枝摆摆手只是说道:“不用在意我,借个火休息一夜吧。”李墨阩再次恭敬行礼,这才走进石窟中,长剑就那样倚靠在石窟洞穴之外。李墨阩坐在火堆另一侧,顾枝随手递过事先烤好的几条鱼,李墨阩连声道谢。
顾枝没有在意李墨阩的拘谨和欲言又止,他看着火焰跳动随口道:“不用想着我在酒馆外的出手,我对所谓江湖朝堂的事情没有兴趣也不想掺和其中,只是不想那座酿的酒还不错的小酒馆平白遭了无妄之灾。”年轻人不得不把许多感恩的话咽回肚子里,至于那些夹杂其中的拉拢试探言语更是不敢再说出口。
李墨阩打量着一袭白衣的顾枝,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好像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上一些的少年罢了,恐怕不及弱冠?李墨阩斟酌了一番言语这才打破石窟中的沉默,他语气故作轻松道:“不知少侠师从何门何派?”顾枝摘下腰间酒葫芦置于掌中,随意回道:“无门无派。”
李墨阩咳嗽一声,继续找起话题:“少侠的剑道造诣已是当世罕见,想来即便是当年的师父也未必能胜过少侠,只是此前从未有过少侠行走江湖的传闻,难道少侠以前只在山中修行吗?”顾枝摇摇头,答道:“我不是这座岛上的人,是从海外云游至此罢了。”
李墨阩眼神一亮,顾枝有意无意地看见了他的神色变化,心中多了几分猜想,看来这一次魔君牵引自己走入的天地并不是消息闭塞的困境。李墨阩语气带着好奇和兴奋地问道:“敢问少侠,海上的风光是不是真如书上所写的波澜壮阔,还有,海外的江湖是不是有传说中屹立山巅的仙人,我曾在书里看见过那光明皇帝的传闻,说是一身武学早已通天玄妙,与仙人凌尘无异?”
顾枝挑弄火堆,想了想才说道:“光明皇帝确实已是传说里那般,古往今来武学的巅峰只被一人占尽,天坤榜在世三百余年,光明皇帝一直就在榜首未曾动摇,甚至那位撰写天坤榜的隐世高手还说过,光明皇帝此人的修为实力尚在天坤榜上其余所有高手联手之上,可谓是独占天下风光。”
李墨阩眼中满是敬畏憧憬,顾枝又接着说道:“不过三百年江湖风云变幻,自从一个名为君洛的江湖人出现之后,天坤榜的格局才有所变动。原本从来都是各大岛主占据天坤榜高位,因为传说中每一座岛屿都有着可以将历代岛主修为实力传承于下一任岛主身上的绝世秘术,所以古往今来没有人想象过有谁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对抗这些千秋万代累积下来的岛主的修为底蕴。可是这样的局面却在数十年前顷刻颠覆,君洛不过在江湖上行走十年,天坤榜上的位置便只位于光明皇帝之下。”
李墨阩急切追问道:“那君洛可曾与光明皇帝一战?”顾枝摇摇头:“不曾,甚至传闻里君洛从来没有踏足过光明岛,不知是山巅高手的彼此默契还是另有隐情。可惜,这些都不会再有答案了。”
李墨阩皱眉问道:“为何?”顾枝将枯枝扔进火堆中,模糊不清的神色微微变化:“因为出现了一个能够与光明皇帝在天坤榜上平起平坐的魔君,而君洛登山与魔君一战之后就身死了。”
李墨阩喃喃道:“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