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忽然又捕捉到了一个点。

如果是泽维尔和约翰，在他面前演戏。

那当时那个小变态，也是泽维尔？

“他会易容？”

约翰点了点头，“是。”

“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出现在我面前时，就已经是另一副样子了，是他开口我才认出来的。”

林清桁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如果不再多深呼吸几口气，真的要大脑缺氧了。

当时回到教会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割腕流血，自己当时心疼了好一会……结果也是故意装给自己看的吗？

……

而且他以为泽维尔不会魔法之类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是无面之神给予他的能力吗？

为什么？

他一开始以为是泽维尔体质特殊，可以压制诅咒，自己又引导着他一直没做什么坏事，无面之神才会选中他。

毕竟在他心里，圣子这种角色，不说秉性纯良，但至少也是个正派角色吧？

但是没想到，泽维尔依然是之前的泽维尔，但是他也成为了圣子。

无面之神一边让自己消除诅咒，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又让一个，他想不出词汇来描述了。

虚伪……偏执……极端……

的人来当圣子。

他不懂。

约翰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头，有些痛苦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没事吧？”说真的，他挺心疼眼前这个黑发的男人的，他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骗了这么久，自己以为的好朋友，好兄弟，居然一直都是这种人。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他肯定早就崩溃了。

听见约翰的声音，暂时把林清桁从脑中的一团乱麻中拉回现实，他抬起头来：“没事…抱歉。”

“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我有点事、我先走了。”林清桁站起身来，他刚要迈开步子，又从怀里拿了一枚金币出来。一枚金币，起码够一个人一两个月的温饱。

“我身上没带多少钱，你先拿着吧。”说完他将钱放到约翰的面前，拉开餐厅的门，走了出去。

林清桁随意选了一个方向，漫无目的的走去。

他看着四周并不属于自己世界的西方建筑风格，一种茫然的陌生感从心底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