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开，里面飞出三只半掌大小的金色斑蝶。

小蝴蝶刚一从密闭的竹罐中飞出，飞得晃晃悠悠，左摇右摆。

然而，未过多久，它们似是寻得了方向，三只皆缓缓地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慢着！”

拦下欲跟随蝴蝶前行的斐曦，老人越想越觉事有蹊跷，

“你想去救人？为何之前在庙中不提，反倒是此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跟踪他人？”

“走啦走啦，小蝴蝶都快飞远了，再不跟上就来不及了。而且我哪有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这不是还有老爷爷您嘛，我们边走边聊啦。”

嘴里说着撒娇般的话，斐曦跟个小无赖一样，一把抓着拦着不让自己走的手，不由分说地拖拽着老人往前。

见老人并未挣脱，而是顺从地跟随上来。

小无赖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难掩心中的欢喜与得意。

她这副模样，令老人又好气又好笑，

“松手，老夫的衣裳都快被你这无赖扯破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斐曦的一番心意，老爷爷不必客气。”

“少油嘴滑舌的，要老夫陪你走这一趟，也不是不行，你先如实回答老夫几个问题。”

“哎？只要老爷爷想知道的，斐曦从来有问必答。”

真诚的眼眸，忽闪忽闪地，写着“但问无妨”四个字，老人看得手一痒。

下一秒，斐曦捂着额头蹲下身去，嘴角微垂，一脸委屈。

老人轻咳一声，有问必答，却未应许他定会如实相告。他预感这丫头肯定想糊弄他，可他还是直接问了，

“你不告而别，是在提防破庙里的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