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咏又对仆从道:“着她们在净慧寺住一个月。”
仆从道:“倘若王大人问以何名义迁居,小人如何答?”
张咏道:“随他便了!”
仆从后退几步,便去送信了。
不是,这大晚上的派人去打扰刑部尚书,这叫“面子还是有点的”,有点?
晁迥对那妈妈道:“你们今晚先收拾东西,明早去净慧寺居住。”
那妈妈惊疑不定,最后还是忍不住磕头道:“奴家无能,年纪大了不能在这教坊司呆,这虫娘谢玉英等具是色艺都佳,东京城里难以寻觅,年纪轻轻让她们出家委实可惜,求大人开恩。”
晁迥笑道:“这位小哥……”一指林海,“乃是新贵,你们跟了他还怕没功成名就的日子,况且他聪明伶俐,你老牛吃嫩草,枯树生花,占了大便宜。”
其余两人哈哈大笑。
喝了一会儿酒,张咏道:“老了,这里是不能待了,省得别人闲话,我走了。”
晁迥道:“我管着这教坊司,不能让人说我自己占朝廷便宜,我也走。”
徐佑军道:“我家里厉害,这些日子更是和几个小妾吵得凶,我还是少惹事的好!”
哦,你们都走,我留下,那小翠说不定还留在家里没回净慧寺呢!你们在里城有大房子,我可是住外城!
其实东要宵禁,路上还有吃的和租车的,林海本身一直靠稿费度日,实在舍不得花钱,一路走到外城回到福利房。
哎,有没有前世为了创业而节约用钱的感觉!
只是回到“家”里,小翠躺床上睡着了,这感觉就不一样了,还是有人在“家”等着感觉好啊,即使是睡着了。
林海也不忍打扰小翠,和衣在旁边躺着睡了。
睡得正香,有人“邦邦邦”敲门,林海惊醒,小翠也醒了,见林海在旁边,道:“怎么回来也不叫醒我?”
林海道:“你睡着了的。”
小翠道:“真傻。”
又是“邦邦邦”敲门。
林海道:“谁啊?”
徐佑军道:“我,天大亮了,我们先去教坊司。”
小翠道:“怎么又去?”
林海道:“一起去,回净慧寺!”
小翠道:“到底回净慧寺还是去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