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收敛了表情，身子也僵住了。

“殿、殿下？”

第五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好丢人。

他这是被公孙钰传染了结巴吗？

祝灵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聊家常似的问他：“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第五玥瞥到少女眼底一瞬即逝的狡黠，就知道她是明知故问的了。

他很聪明，察觉到了她不排斥的态度，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殿下消息灵通，应该知道的吧？”

祝灵音故意逗他：“知道什么？”

“知道我倾慕殿下。”

他的回答太快，一改之前踌躇不前的姿态。

祝灵音有些好奇地看他。

这人昨晚还犹犹豫豫的，怎么突然这么直接了？

第五玥不避不让地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睛蕴含着无限的深情，仿佛能把人溺毙。

祝灵音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五玥却突然变得话唠了。

“从前，我就像幽魂一样，游离于这个世间，没有方向，也没有期待，无论是功名利禄，还是财富地位，我都不放在眼里，直到遇见了殿下，我才开始期待未来。”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庆幸……”幸好他来了并州，幸好在这里遇见了她。

“能遇到殿下太好了。”他真情实意地感慨着。

“殿下如日月一般耀眼，我往日还未有过渴求的事物，今日却欲揽日月入怀，不知殿下可愿给我一个机会？”

听着他的告白，祝灵音思绪却忍不住歪了一下。

她想到了视频里的台词，就是从“殿下如日月一般耀眼”开始的，原来之前还有这么多铺垫吗？

说这么多话，第五玥面上看着很沉稳，实际紧张得不行

有的人，紧张的时候会结巴，有的人，紧张的时候却忍不住喋喋不休。

第五玥恰好两者都中了。

见祝灵音迟迟不回应，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忍不住攥紧拳头，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殿下……”他轻声唤她。

这句呼唤有些颤音，明显是过于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