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库玛本拟十招内将其制服,不料数招过后,仍难伤他分毫,更险些给他怪招所伤,越到后来,越觉有些不对,这分明是另成一套的高明枪术,也不知这小子哪里学来的?
十余招过后,见对方每出一招怪异招式,托库玛都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招?”或问:“这是什么枪法?”
李小白也只领略过一遍,那三十六路打狗棍法的幻妙招式,这时使将出来,自也并非原原本本的打狗棍法。
不过这打狗棍法本就不是一成不变,每一招又有多种使法,若说他这使的也是打狗棍法中的一种,或是‘打狗枪法’也无不可。
他只略微还记得武大松使出的三十六路打狗棍法,并不知每一招具体叫什么,听托库玛这么问,便随口只说这是‘打虎枪法’,又胡诌些什么‘枪打虎头’、‘斜打虎背’之类,或是干脆笑笑不答。
托库玛也不知真假,心说:“老虎见了我都跑,你这什么‘打虎枪法’倒是了得。可当真要打起老虎来,我又何惧之有?非打得它服服帖帖不可!”一杆枪更是迅猛威风。
围攻众兵将本只以为这场比试不管怎样,看来只消片刻之内高下便能分晓,谁曾想每到险要关头,李小白往往或能紧急避过、或以巧招化去,转守为攻。
而托库玛则或是险些得手、或被迫不得不连连退避,反而险象环生,屡屡危急,看得人人热血沸腾,又不由得屏息敛神。
杨衮倒也瞧出李小白把一杆霸王枪当成了寻常木棍使,倒好像以刀做剑刺、或以剑做刀砍,自然并无不可。
虽说看起来未免怪异,但给他硬是这么使了出来,却也不失为一种精妙绝伦的使枪之式,心下不禁暗赞:“好小子!”
李小白倒也不是打算要逞能示强,只是既要比试,便想着把这一套‘打虎枪法’使全,至于胜败倒已不怎么放在心上。
若三十六路一经使完,仍难取胜,他也再想不出别的什么招了,到时便只能以‘无招’之术乱打一通,只要不败也就是了。
他怎知托库玛实已丝毫不遗余力,而他内力仍源源不绝,似无穷尽,数十招一过,托库玛显已落了下风。
两人既是比武过招,自非以死相拼,不过也非寻常切磋。
托库玛全力施为,这时已实与战场杀敌无异,和他比斗的若是只老虎,也早给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