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抬起眼皮,一字一顿,像是极力克制后才保持着素来的温和,他问:“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他的眼瞳像被洗涤过的黑曜石。

沉沉的,静得发黑。

姜玥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不应该救人吗?这种事总要有人做的。”

周寂绷着冷脸,面无表情地说:“那也不应该是你。”

往往周寂心情好的时候,不管姜玥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愿意用温和的纵容,但此刻,他好像露出本来的凛性,强势的、独断的甚至有点狠戾的。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刺伤的不是你的手,是你的胸口呢?”男人冷着脸,一声声的质问,几乎要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里。

他几乎从未在她面前这么咄咄逼人过。

姜玥也有点生气了,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