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谢砚卿一眼,沈宁问谢景煜:“那要是爹娘既不回京城,也不留在这儿,要去另一个地方,景煜想去哪儿?”
谢景煜抱紧她脖子,毫不犹豫道:“爹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
谢砚卿将他从沈宁身上提溜起来单手抱着:“算爹没白疼你。”
小主,
“记住了,有景煜、有你娘亲还有爹的地方才是家。”
谢景煜似懂非懂的点头。
又问:“那祖父呢?他不是我们的家人吗?”
谢砚卿身形一怔,眸色微暗轻声道:“他的家,被他自己拆散了。”
感受手心传来的暖意,谢砚卿一侧眸便对上沈宁视线。
他笑意温和的揽住她肩膀:“放心,我不会再纠结于过去了,现在有你和景煜,足矣。”
—
谢砚卿一家三口回来的第三日,谢与尘逝世。
临死之际,他再三叮嘱谢砚卿与谢砚安要兄友弟恭、相互扶持,莫要走了他的老路。
谢砚卿不语,只有谢砚安在一旁悉数应下,哭的不能自已。
处理完谢与尘后事,谢砚安找上谢砚卿。
言语间意思是让他袭爵,接手谢与尘留下的事务。
谢家祖上奉旨镇守南边疆域,因而世代袭南箫王爵位。
到了谢与尘这代子嗣单薄,唯有一嫡一庶两子。
谢砚安本就无心王位,也没争的心思,就算没有谢与尘遗言,这王位也非谢砚卿莫属。
如今所有事已了,为了不横生事端,他只好亲自来劝谢砚卿袭位。
“我身子骨一向不好,政务上的事也一窍不通。”
“父王刚去,便有人按耐不住了,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南箫百姓和景煜想想。”
“南箫王一位空缺太久,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最多再给你两天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些话一直萦绕在谢砚卿耳畔,直到晚间洗漱后上了榻。
见他一直睡不着,沈宁自身后贴上他后背,柔声问:“你还在为你兄长的话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