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卫子兮听见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宛若珍贵的瓷器破碎，尖锐又刺耳。

是师尊戴的狐妖面具吗?

卫子兮缓缓的低下头。

但当他看见碎得七零八落的面具后，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是面具。

因为碎裂的感觉仍旧继续。

就像寒风穿透薄弱的缺口，刺骨的凉意袭击骨肉。

是什么呢?

卫子兮茫然的蹲下身子，任由酸涩洇进地面，再若无其事的滑落出轨迹。

彼时，脑海里猝不及防的念起了一句话。

——“回去之后，我还有许多事想同你说。”

视线又开始模糊了，卫子兮面上跟着拂现一阵温热。

“是什么呢?”

——是一种即将得到的奢念，明明都快要拥住了，却转瞬消散。

就像卫子兮十七岁即将离去，小心翼翼的从明霁那偷来的吻。

那时的明霁重伤昏迷，睡的很沉、很沉。

卫子兮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他的唇瓣。

原来……

偷来的吻，是不作数的。

卫子兮用手捂住了半张脸，任由泪水顺着指缝流下。

他终于明白了……

在这些天日夜同师尊缠绵，企图从师尊那偷来的零星的爱意……

也是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