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满嘴酒气,顿时将花白凤熏出了几步。
石兰却在心中暗骂,此时她跟孙小青已把筏子扎好,可那筏子太大,窗口却一时半会儿塞不出去。
花白凤心知胡不归若想拦路,便绝不会退,而且屋内必有玄机。如今爹爹痛不欲生,她实在不想浪费时间。
腰中银鞭已如蛇般蠕动盘旋,“好狗不挡道!”话音甫落,那银蛇已一口咬来。
胡不归胳膊一撑,人已如陀螺般旋起。花白凤一鞭打空,手臂一振,那鞭梢又向上撩去。她心知一般的手段,难以对付胡不归,右手噼啪作响,大紫阳手已同时戳出。
胡不归刚躲过第一鞭,第二鞭至,刚躲过二鞭,却见大紫阳手又戳来。屋内已响起石兰地叫声:“扯呼——”
他忙已小擒拿手,擒住花白凤手腕,一记白云城的白鸟蹬枝踢出,人已借着这股弹力向后飞出,“着!”手中一物同时从袖中射去。
那一道白光来得太快,花白凤慌忙一闪,以移花接木的手法去接,可入手冰凉,却是一只白瓷杯。
胡不归人已钻窗而出,巨大的身躯,犹如睡佛般跌在坛子扎成的筏子上,那筏子顿如开弓的箭,直射出十余丈远。
声若洪钟,“白凤公主心好毒,不惜情郎落九泉!不必相送,后会有期!”
花白凤一愣,口中喃喃自语,“这……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晃神,竟连爹爹金蝉蛊毒的事也忘了,而胡不归那筏子却早已漂出数十丈。
“意思就是——白堂主已经死了!”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林仙儿的声音,她慌忙回过头。
林仙儿、唐媚、萧更流、苗天王正站在她的眼前,身后跟着一大群音魔门的女弟子。
“你、你胡说!!!”花白凤身体一晃,浑身颤抖,眼泪一下子流了满脸。
“你为何不去问问你的父亲?或许你还该恭喜他——终于除了心头之患!”林仙儿说得不急不徐,脸上的笑容却正如妖艳的花在盛开。
……
她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上一次这么有心情,还是几个月前在婚礼上的时候,因为——她要去见一个人。
她如今的心,就如这大海,是无边无际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