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笑,却一直不肯动手。
新娘子嗔道:“难道——好相公是想帮我宽衣解带?”
那男人还是不说话,又急不可待地“嗯嗯”了两声。
“那你——还等什么?”新娘子莲足微顿,已急得跺脚。
男人这才上前伸出手,就要去解她襟前纽扣。
忽地,玉手一翻,双掌齐推,她便如打到一个肉墩子上,“砰”的一声,男人直接撞到墙上去,压倒了一桌的礼金,嫁妆。
“好娘皮,谋杀亲夫了!”那男人扯着嗓子大叫。
“哼!”新娘子已从榻前起身,盖头却仍遮着花容,“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微微含怒,气得如抖落了雪的梅枝。
屋外却传来了白天羽的声音,“他是一个被百晓生落下的人!”
新娘子一屏,立时醒悟,“怪不得这么冒失,原来是胡疯子!”
那男人道:“第一,我并没冒失!无非是想闹个洞房,是你主动调戏我,老胡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顶不住!顶不住!”
新娘子一笑,他倒是诚实。
“第二,你这小娘皮春心荡漾,一口一个好相公,叫得老子骨头都酥了,这才想送他一顶帽子!”
“你——”新娘子被人说到隐晦,顿时又恼了。
“第三,我的名字也不叫胡疯子,我叫——胡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