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有笔赏金?"

傅清洲的晕倒大大超出山直的预料。看着这陌生人并不像有武艺，他不由得兴奋。

傅清洲已成囊中物，此人为他处理伤口。尽管明智者知道这是一个贫瘠的村民无意中卷入冲突，但在山直眼中，这又是一项悬赏。

"你是无极派的哪位，还是你是天地会余孽?"

天地会作为与青龙会有关联的武林组织，经历清朝复辟的大洗刷后，残余力量主要集中于西北一隅。不论眼前这人何方神圣，在山直眼中他就是一份赏金。

山直立刻冠以无极派或天地会之名，正准备下手杀戮。

"啊......"

那人惊恐尖叫，竟是女子的声音。她似乎这才发觉山直，颤抖着趴在地上回应，

"大爷，我不是什么无极派，也不是什么天地会的人。我只是这附近的一个樵妇，刚才进林子砍柴时恰好看到您受伤昏倒。觉得救人一命也算积德，就帮您一把。冒犯到您，请您多多包涵。"

"竟是个女子？"

此人面目全非，穿着粗布衣裳，怎么看都不似女子，但音质甜美。即使是凶狠如山直，听见也酥了骨头。

当下，山直一个翻身跃至河边，抓起女子的下巴抬起。

幽暗星光下，女子脸上的污垢未能掩盖灵动的双眸，仿佛星空之中的星辰。

"真是美丽！"

他说的是那双眼。接着他又冷静几分，

"不对！现在是深夜，四周没有人烟。你一姑娘还假装樵夫，你一定是间谍！叛贼！"

说着，他无视女子眼中升起的恐惧，将她的头按下旁边的河里。被突如其来的惊恐吓坏，她挣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