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文?这么便宜?”微生远有些意外,在南蛮别处,沾糕大概是十二文左右一块。
“是,是啊。”老板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多亏县老爷治理得好,我们这里的东西是比别处便宜。”
“嗯,看来岳峥做得不错。”微生远笑了笑,“老板,包两块沾糕吧。”
“哎,好。”老板很快包好了两块沾糕递过去。
宰父满笑着接过来,主动付钱:“说到底是王上治国有方。”
“不必安在我头上,岳峥做得好,就是他的功劳。”微生远随手将沾糕交给下人,又往前走了走。
等到他逛完一圈焰阜,见天快黑下来了,正想要离开回到礼隅,突然有人冒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王上,求王上替微臣做主!”糜生拦在微生远面前,手里捧着状纸,直接跪下来了。
微生远愣了一下,才问道:“你是何人?”
“王上,微臣乃是焰阜主簿糜生。”
“嗯……孤有点印象。”微生远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不久之前派往边境的一批官员,其中似乎就有糜生的名字,“你有何冤屈?”
宰父满还不知道梁靖强抢了松竹之事,在一旁看热闹。
“王上,那梁靖几日前抢走了微臣的妻子,因为她宁死不从,撞墙昏迷之后,梁靖才将她送回来。”糜生跪在地上,举起状纸。
梁靖?宰父满也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说道:“糜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说不定是有人假名托姓……”
糜生打断他的话:“微臣绝不会认错,就是梁靖府上的马车,将微臣内人抢走的。”
“这梁靖是何许人?敢抢朝廷官员的妻子?”微生远让人接过状纸,仔细看了一遍。
“这……王上恕罪,此人是微臣的小舅子。”宰父满稍微行礼,“但他向来安分守己,从不惹事,一定是遭人诬陷的。”
微生远皱了皱眉,朝糜生说道:“你先起来,既然你说他将你妻子送回来,就让她来堂前作证。”
随后,微生远又朝宰父满说道:“走吧,去焰阜的府衙。”
焰阜城主接到命令,急忙下令升堂,坐在下面宰父满的旁边:“将军,这……”
“先别说话。”宰父满挥了挥手,“去把梁靖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