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小九猜测您晚宴没怎么吃好,特意给您带了两盘炒菜,这可都是沈熠亲手做的,比御厨做的还好吃。小九怕凉了,还在蒸锅里热了许久呢。”九公主笑道,眼神示意阶下的月儿将两盘菜呈了上来。
皇后接过九公主递来的筷子,尝了一口,果然十分美味,又招呼独孤娉婷和柳含烟也一起尝尝。
独孤娉婷之前在望月楼尝过一次炒菜,但和沈熠做的这两盘菜相比,味道还是差了点;柳含烟则早已尝过了沈熠的手艺,能判断出来这两盘菜放在蒸锅里热得时间太久,味道都有些散了。
尝过这两盘“正宗”的炒菜之后,皇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她瞥了一眼沈熠,似有所指地道:“还是小九知道心疼母后。不像有的人,捣鼓出了好东西就知道藏私。”
站在柳含烟身后的沈熠原本低着头,突然感觉到有许多目光看向自己,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神经兮兮地说了句:“有事儿?”
柳含烟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这小子当着皇后娘娘和独凌亲王妃的面,怎么说话这么没规矩。正要教训时,却听得到皇后问道:“沈熠,你捣鼓出了这么多新奇的东西,为何不曾进献给皇家?尤其是这香皂,你可知宫里有多少人想要吗?今日若不是小九有孝心,本宫不知何时才能用到这东西?”刚才宴席结束后,她看到手上沾了一点油渍,试着用香皂洗了一下手,果然发现不仅能快速消除油渍,洗完后手上还留有一股香味。
听到“香皂”这个关键词,沈熠才明白皇后为何说他“藏私”,他有些尴尬地对皇后道:“回娘娘,香皂确实是我做的。至于说为什么只让家里的人用,那是因为我一个人精力有限,做不了许多,产出的量也只够家里的人用。”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找人帮你?难道你连几个做工的人都招不起?”皇后追问道。
“娘娘有所不知,虽然香皂的制作流程简单,但我更想找些信得过的人来做。”沈熠道,“想必您也能猜到,这东西的利润很大的,若是随便找个人,万一这技术传了出去,我可就亏大了。再说了,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精力再经营一门生意。”
“你的借口倒是挺多。”皇后没好气地说,“不过,本宫刚才已经跟贞静夫人说好了,日后若是你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必须给本宫一份,你可记住了?”
沈熠除了说“是”还能怎么办,心里却暗暗嘀咕:“怎么说你也是一国之母,怎么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还不如我这个‘镇国侯府的三公子’呢。”
这时,独孤娉婷也跟着起哄道:“沈熠,本王妃也要一份。不是我说你,你这小子做事也太抠了,若不是明月跟你小妹交情好,我怕是也没机会用到这等好东西。亏得我那女儿还请你到府上听戏呢,还帮你白白得了一座楼,你竟然也不想着报答一下她的母亲。贞静夫人,你回去可要好好说说他。还有,本王妃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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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娉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可沈熠还是准确地抓住了重要信息,他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道:“多谢娘娘厚爱,那事还是算了吧。至于这些小玩意儿,王妃请放心,在下一定给您一份!”他虽然不懂朝政,可也了解沈家目前的境况。沈泓本就有意削弱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可惜事与愿违,姜国入侵东境又把他逼到了台前。九公主没有母家的背景,自身也不受宠,即便出降沈家,也影响不了圣帝的统治。可凌亲王不一样,他可是圣朝唯一的亲王,又是圣帝的堂兄,沈熠要是认了独孤娉婷为义母,那镇国侯府和凌亲王府可就算绑在一起了。圣帝就算再宽宏大量,也绝不愿看到一个武将世家和一个亲王走得那么近。
独孤娉婷见沈熠这般果决,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也明白沈熠的顾虑,可就是对那座山有很大的兴趣,想通过沈熠去看看那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三个女人又开始聊家常,一开始还好,可渐渐地就聊到沈熠和九公主的婚事上去了。
“贞静夫人,本王妃听说东境大捷,想来镇国侯也快回来了吧,你家这小子和九公主的婚事也该定了。”独孤娉婷笑道。
沈熠和九公主同时脸上一红,都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两人满打满算,认识也不过三天,就要谈婚论嫁了。而不远处正和沈煖说悄悄话的赵文秀也听到了她母妃的话,脸上满是失落之色,眼神中也充满了雾气。沈煖不知怎么回事,慌忙地安慰着。
“王妃说的是。不过,这事还是要细细商议。”柳含烟附和道,“九公主出降可是大事,虽然陛下赐了恩旨,但这该有的步骤还是要按规矩来,丝毫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