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少爷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垂眸玩着刚刚放在胸口的白花胸针,惨白的手指在假花的花瓣上不断揉捏,像是要把花揉坏,最后缓缓抬眸。
“真的和爸爸领结婚证了吗?”他语气很淡很淡,几乎听不出他的情绪。
鹤弯弯嘴唇嚅嗫,迟疑了一会儿,“嗯。”
“可是,我没在爸爸的房间里发现另一本结婚证。”
他语气很慢,像是在回忆,而且目光有些灼热,虽是那种探寻真理的眼神,却让鹤弯弯身子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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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息瞬间紊乱,手靠在身后撑在门上,轻笑,“都在我那里。”
“那你信我吗,我没有害他。”娇艳的野玫瑰花瓣微微收拢,携着一丝拘谨和焦虑。
“你过来一点好不好,我听别人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想看看说谎人的眼睛会不会躲避?”
江舟意从未承认她和江家老爷的那种关系,从未过门,从未结合怎么算得上呢。
鹤弯弯听闻,走到了他的跟前,缓缓弯腰。
睫毛下一双锐利的眸子一寸一寸地侵蚀鹤弯弯的脸颊,甚至不放过她脸上细绒的小毛,他与少女对视。
嘴里含笑,“我信。”
鹤弯弯起身,也放下心来,总算没仇视她。
那杀害那人的凶手是谁,自己是间接凶手,不是引起他心肌梗塞的凶手。
她正想要推门离开,她耳边就传来了少年有些埋怨的嗓音,幽幽然地带着孩子气。
“你总想着去照顾爸爸了,为什么不能照顾我?!”他偏过头,像是觉得说得不对,又道。
“毕竟爸爸都死了,对吗?”
“还有,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吗,已经三天了,你违背了承诺,我很难受的。”
鹤弯弯没想到这小子记性这么好,她侧身答复:“我会的。”
江舟意估计跟鱼小念还在念大学,念大二吧?
鱼小念看到鹤弯弯从江舟意的房间里出来,她眼神暗了暗,从墙角出来走到鹤弯弯跟前。
“阿姨,你是叔叔的女人,虽然你和我们的年龄相差无几,我觉得你要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