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羽与白相景相似,但他空有能力,却少了氏族大家的帮扶,以至于他触动了白家的利益而不自知,触动了大家族的利益而死去,也是他死得其所。”
“至于常瑜和申屠,二人谋害于我,或许是因为你煽风点火,可真正密谋动手的却是他二人,也不算与你有直接的干系。”
“灵华,你一直不肯以真面目见我,是不是就因为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觉得他们的死,全都是因为你,你无颜面对我,所以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让他们一个二个的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妄图让过去重现,好以此求得我的原谅?”
陶月儿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哪怕这些全都是她的猜测,她于过去没有一丝半点儿的真情实感的记忆,可真相也被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灵华没有反驳,道:“你说得不错。”
“呵,那我告诉你,不原谅,我如何都不会原谅!”陶月儿愤怒道:“你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给了我世界登极的前景,看似无限光明伟岸,可你没有问过我,我究竟想不想要?!”
“你以为他们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会高兴吗?我不会!或许上辈子,他们是我的徒儿,我对他们格外的看重,可今生,我对他们的感情,仅仅只停留在我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也能叫出我的名字、记得我长什么模样,仅仅是这样的关系而已。我已经不想要过去的一切羁绊,他们是死是活、是开心还是难过,与我毫无干系,你不能这样自作多情的将他们送到我的身边!”
“眼下他们似乎是死了,可能够让他们悄无声息死去的人,只有你!我想,你也并不希望他们死去的,对吧?你只是想造一个局,一个看似与过去相似,大家众叛亲离的景象,好让我切身的再体会一次同窗之死,生死两隔,天地间独独剩下我一人的场面?花伶,我告诉你,没有用的。”
“我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们,我所关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陶月儿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她在花伶的面前,从来都是胆小的、瑟缩的,他说一不二,陶月儿一个字都不会反驳。更不要提对他作出这样激动愤怒的动作。
她就差没有指着花伶的鼻子骂了。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这样做。
因为花伶是花伶,他现在不仅仅是陪伴在她身边、独独属于她的花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