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景也是如此。对陶月儿突如其来的示好,他很是惊诧,还显得无所适从。可是陶月儿自然而然的模样,对着自己盈盈浅笑,一派温柔。这时候他若横眉冷对,倒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谢谢。”白相景如季寒羽一样道谢。
陶月儿笑得更温柔了:“不客气。我们是同僚、同伴,相互照拂是应当的。”陶月儿说完,就连陈秋碧都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陈秋碧凑到陶月儿面前,在她耳边小声道。
陶月儿惊讶,问:“你为什么这样想?”
“过去你对其他人,可从来都没这般亲密,亲密到……好像故意做给谁看似的。”
陈秋碧说完,陶月儿笑了下,道:“你产生错觉了。我一直如此温柔,过去在贫民窟,难道不是如此?我不是变了,我只是回到从前的我了。”从前那个,温柔如水,没有花伶掺和过的人生里的陶月儿。
至于故意做给什么人看……那就见仁见智了。
一行人向着南边出发。
南边此前是大草原,被冰雪覆盖之后,草原上的奇珍异兽都进化出了厚厚的皮毛,从高空向下望去,仿佛成堆的棉花驻扎在草原上。所有的动物都变得相似。
“灵华接掌蓬莱之后,都做了些什么?”陶月儿骑在飞马,冷眼望着身下的一切。
图南皱眉,道:“仙主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您该称呼他为‘灵华仙主’,而不单单只是‘灵华’。”
可陶月儿却并不在乎,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可以。”
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