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伶喝着酒,兴趣寥寥地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
那一晚,花伶都没有再开口。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嘴角带着笑,痴痴地望着客厅里红彤彤的一切。也不让她离开,就坐在他身边,陪他守岁。
于是陶月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吃火锅了。因为只有火锅,才能吃一整晚还不会凉。
而花伶又恬淡又孤独的模样,让陶月儿也摸不准,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守完岁,俩人就各自睡去了。陶月儿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她和花伶俩人在幽微的蓬莱仙山上,在众多玄门弟子的观看下,被蓬莱仙尊当众处死。理由自然是因为她的‘不臣之心’。
梦里的她坚信,自己一旦被花伶在心中种上了这颗种子,待一见到蓬莱仙主,便会全都交代干净。毕竟,连她都能听见旁人心底的声音,蓬莱仙主又怎么会听不见她心底的声音呢?
她梦到她和花伶被火烧,就像在壁画里看到的那样,痛不欲生……然后,她就惊醒了。
大年初一做了这样一个梦,委实是不吉利。
陶月儿忐忑的起床,下楼发现花伶已经在香室中端坐着。
“做噩梦了?”花伶见她下来,开口便问。
陶月儿点了点头:“是。你听见了?”
“听见了。”花伶道:“你喊得很大声。”
“抱歉……吵到你了。”陶月儿瑟缩地看着他,然后就准备去做饭,但走到一半,觉得还是不吐不快,又折返回来,道:“不过花伶,虽然我们比一般人强一点儿,但我还是坚持认为,我们不能冒进。刺杀仙主一事,还需要从长计议。”